糟糕，心有一點軟。
不過這份同病相憐的友情還沒持續三秒，姜嬛就猛地打了個激靈。
退一萬步說，就算何菱壓根不想攻略霍臨，那系統能允許嘛。
為了完成任務，這破系統估計什么騷操作都整得出來。
到時候拿回家要挾，你就不就范？
這個最大的變數和危險源不除掉，她們就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姜嬛的心沉了下來，想起之前何菱害霍臨失憶的事情。
那點惻隱之心徹底胎死腹中了。
她扶著何菱的手微微卸去了部分力道，雖不至于松開，卻明顯帶上了疏離。
“天色已晚，我就不送你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話音落下，姜嬛就將她輕輕推開。
沉默片刻，還是囑咐小昭攙著她回去，自己先轉身走人。
可還未走出兩步，就聽到身后傳來何菱和系統的對話聲。
「宿主，你太天真了，她是在假惺惺地裝好人。」
系統的電子音帶著明顯的譏諷。
「這種后宮寵妃最會做表面功夫，你以為她真關心你？不過是看你可憐，隨手施舍點同情罷了。」
何菱立刻反駁。
【才不是，莊妃娘娘人家那是我佛慈悲，剛才要不是她救我，我都要跪暈過去了。】
「愚蠢！」
系統冷哼一聲。
「她救你不過是一時興起，你真以為她會把你當回事？別忘了她可是男主最寵愛的妃子，你一個小小嬪妃，在她眼里只會是個可有可無的路人甲。」
姜嬛腳步微頓，嘴角抽了抽。
她假惺惺？她假裝好人？
這系統還挺會抹黑人啊。
要不是怕又搞出什么幺蛾子，她才懶得管這閑事呢。
【可是莊妃娘娘明明很溫柔啊。】
何菱的聲音帶著委屈。
系統的語氣越發尖銳，恨鐵不成鋼。
「她這種能在后宮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哪個不是心機深沉？表面上對你和顏悅色，背地里指不定怎么算計你。」
姜嬛挑起眉梢。
這系統是不是有辱罵自己的KPI，還是不夾帶點私貨渾身不得勁啊。
她要是真有那么深的心機，現在就該把何菱這個潛在威脅直接摁死。
還救她干嘛，留著過年？
不過系統急著抹黑她，該不會是怕何菱真把她當靠山吧。
想到這里，姜嬛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何菱還在弱弱地反駁。
【莊妃娘娘能圖我什么呢，我一沒錢二沒勢的。】
「夠了！」
系統突然提高音量。
「宿主，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完成主線任務！別忘了我們的目標是攻略男主霍臨！」
何菱都快患上霍臨ptsd了，聽到這個名字都起雞皮疙瘩。
【男主那么可怕，我根本不敢接近他啊。】
「別怕，原著中男主會在兩年后暴斃而亡，到時候姜嬛也會跟著失勢，你現在攻略他，其實是在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