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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和喝醉的人理論,轉身回了房間。
第二天一早,季妄就守在房門外,拿著一條火彩絢爛的鉆石項鏈。
阿語,昨天是我冒失了,沒推疼你吧。他摩挲著我胳膊上的青紫滿臉心疼。
鉆石很大,這樣的項鏈確實很貴,可我已經有很多了。
但看到一旁姚若寧掩蓋不住的嫉妒時,我選擇笑著戴了上去。
她怎么還在
季妄有一瞬間的不自然:昨天太晚了,便讓她在客房睡了一晚。
僅此一次,我不喜歡陌生人留宿。
姚若寧聞言就要反駁:我和妄......
卻被酒醒后恢復理智的季妄攔住:放心吧,不會有下次了。
別墅是季妄送給我結婚周年禮物,整個裝修都由我負責,所以他并不知道我在一樓客廳裝了監控。
早上他那一瞬間的不自然,讓我起了疑。
在他們離開后,我調取了監控。
畫面里女人輕輕在男人臉上落下一個吻,被推開,不死心,又吻了上去,再次被推開,再次壓上去......
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推開的力氣越來越小,最后男人主動回應,二人相擁著進了客房。
直到這一刻我都不敢相信,視頻里的男人是我的丈夫。
這一瞬間,我知道我對他的愛徹底死了。
我將視頻截取保存。
又聯系律師擬定一份離婚協議書。
您對財產分割的要求是律師有些不確定。
我要全部股份。作為過錯方,他應該凈身出戶,不是嗎我抿了一口咖啡,有些苦。
可這份證據不足以讓季總凈身出戶。律師很為難。
先擬吧,我會讓他同意的。
保姆端來了今天的葉酸和中藥,氤氳的苦氣熏得我眼睛疼。
倒掉吧,以后也不用再準備了。
我愛他的時候,可以擋刀可以喝藥。
我放棄他的時候,連聞到都覺得惡心。
是。保姆沒有多問,她知道誰才是這里的主人。
不像那個小徐,跟了季妄這么久了還拎不清。
昨晚他離開時,眼底帶著輕蔑與不屑。
好像我是完全依附于季妄的寄生蟲,還即將被拋棄了。
不過沒關系,現在應該已經收到季氏給他的辭退通知了,賠償給的很到位。
果然,沒多久季妄打來了電話:你把小徐開除了
是啊。
電話那側傳來壓低的女聲,大意是要將人留下。
他怎么了語氣有些深沉。
我不喜歡。
阿語,你有些過分了。公司的人事任免不是你應該插手的。
哄著我回家備孕的時候,說的是公司永遠是我們的。現在我連選擇一個司機的權利都沒有了。
你好好反思一下。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掛我電話,為了一個司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