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滬城別墅內，水晶吊燈灑下柔和的光。
顧臨湘蜷縮在真皮沙發里，赤足輕蹭著秦牧野的大腿，腳踝上的鉆石鏈子閃閃發亮。
牧野哥哥～
她拖長聲調，指尖在他胸口畫圈。
你這兩天怎么都不理人家嘛。
秦牧野漫不經心地刷著手機，瀏覽和黎予菁相關的消息，另一只手敷衍地揉了揉她的頭發。
顧臨湘嘟起嘴，轉向正在倒酒的宋長亭，像只貓兒般輕盈地撲過去，從背后環住他的腰。
長亭哥哥最好了！
她把臉貼在他背上輕輕磨蹭。
我新學了按摩手法，今晚給你試試好不好
宋長亭轉身，捏住顧臨湘的下巴，似笑非笑：這么殷勤
顧臨湘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紅唇微啟：人家心疼你們工作辛苦嘛！
她突然踮腳湊近宋長亭耳邊，用氣音說：而且......我買了新內衣哦。
宋長亭忽然皺了眉，不耐煩地推開她。
很晚了，你先去睡吧，我和秦牧野還有些話要講。
顧臨湘癟癟嘴。
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嘛！黎姐姐都回京洛去了，再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我們不應該......
聽到她提到黎予菁，原本心情就很不好的秦牧野一個眼刀子飛過來，厲聲打斷。
回你的房間去！
顧臨湘被嚇了一跳，還試圖想撒嬌，秦牧野卻冷笑一聲。
你一個我們用來試探黎予菁愛意的工具，給你點好臉色看就妄圖蹬鼻子上臉了是嗎
空氣瞬間凝固。
顧臨湘的身體僵住了。她緩慢地直起身子，睫毛輕顫，像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她強笑著，聲音卻開始發抖。
牧野哥哥在開玩笑對不對
秦牧野鎖上手機屏幕，面無表情看著她。
顧臨湘的指尖無意識地揪緊了宋長亭的襯衫，指節發白。
她突然咯咯笑起來，笑聲甜得發膩。
你們好壞哦，居然聯合起來捉弄我！
她撒嬌般地捶打宋長亭的胸膛，卻在對上他毫無溫度的眼神時，動作停滯。
不是玩笑。
宋長亭掰開她的手指，慢條斯理地整理被弄皺的襯衫。
你確實只是個工具，用來氣菁菁，逼她做出選擇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