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禮這一塊上,他們家王爺從不認輸。
“多,多謝王爺。”晏逐星被這別開生面的喬遷禮給驚得都有些結巴了。
“區區薄禮,何足掛齒。”謝翊寧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你看看可還缺什么?明日本王讓人給你送來。”
“什么都不缺,已經很好了。”晏逐星鼻腔莫名有些發酸。
從記事起,謝翊寧是唯一一個不求回報對她好的人。
可她卻很可能是逆王秦王的血脈。
若她真是秦王之女,那她與謝翊寧,便是死敵。
他們中間隔著血海深仇。
可他卻偏偏對她這么好。
有朝一日,他要是知道她的真實身份,會不會親手將她除掉。
“你別哭呀。”謝翊寧看著她滑落的淚,心揪成了一團。
“區區一對花瓶和二十筐銀絲炭,就讓你感動成這樣了?這,這不值得啊。”
謝翊寧下意識地就伸手替她擦掉了眼淚。
一想到晏逐星日后很可能會被男人的一些不值錢的小把戲給感動,他就急了。
他總算體會到了,太子哥哥提起令嘉姐妹倆長大后要嫁人的那副幽怨語氣是怎么一回事了。
要是他以后有女兒,女兒也這么輕易被男人感動,然后騙走,他真的要拔劍sharen了。
他當場做出了決定,以后要多給晏逐星送好東西。
好東西看多了,以后就不容易被騙了。
日后別的男人想要娶她,至少得做得比他好才行吧。
他的小救命恩人,豈是輕易就能娶走的。
“我沒事。”晏逐星胡亂地擦掉了臉上的淚。
若不是謝翊寧提醒,她甚至都沒發現她哭了。
“王爺,我一時失態,還望王爺不要計較。”她趕忙道歉,話音里帶著一絲哽咽。
謝翊寧見她眼眶紅紅,猶豫了片刻后,將下人都遣了出去。
“本王有話單獨對你說。”
“啊?”
晏逐星一愣。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下人們已經都退了出去。
晏逐星看著他如琉璃般清澈的眼眸,一顆心忽然亂跳了起來。
永安王要單獨跟她說什么?
難不成,他真的心儀她?
可她要是秦王的女兒,他們就是堂兄妹,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本王為什么對你這么好嗎?”謝翊寧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
“嗯。”晏逐星下意識地點頭。
“國師的預言你知道吧?”謝翊寧一臉認真。
晏逐星再一次點頭。
謝翊寧將這個只有父皇母后以及國師知道的秘密說了出來:
“上回國師回來,告訴本王,我的命數已改。有人救了我一命,我的死劫已過,可以平安活過二十歲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晏逐星脫口而出。
永安王這么好的人,就該長命百歲。
看著她眼里毫不掩飾地替他開心,謝翊寧的心又軟了幾分。
她不關心是誰救了他,她只關心他能活下去。
謝翊寧柔聲道:“國師說了,那個人就是你。因為你,本王的命運扭轉了。所以我對你怎么好,都是理所應當的。記住了嗎?”
國師沒有說是誰,但他說是晏逐星就是晏逐星。
他又不是傻子,連自己的救命恩人都認不出來。
四下無人,謝翊寧總算得償所愿,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