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琛突然話鋒一轉:"鄭大人可還記得,先太子案中那個失蹤的東宮侍衛統領?"
鄭鐸手一抖,茶水灑在衣襟上:"葉...葉大人怎么突然問這個?"
"好奇而已。"葉琛若無其事地翻著奏折,"聽說那人最后出現在鄭大人府上?"
"胡說八道!"鄭鐸猛地站起,"這是污蔑!"
葉琛不慌不忙:"鄭大人別急,我隨口一問。"他從案下取出一個木匣,"這是下官的一點心意,還請鄭大人笑納。"
鄭鐸狐疑地打開木匣,頓時面如土色,里面赫然是一枚東宮侍衛的腰牌!
"這...這..."
五皇子府書房內,燭火搖曳。
"他要為先太子翻案?"南宮琪稚嫩的臉上閃過一絲陰鷙,手指輕叩案幾。
鄭鐸跪在地上,額頭抵著青磚:"千真萬確!葉琛說...說只要殿下答應這個條件..."
"啪!"茶盞砸碎在鄭鐸面前,瓷片飛濺。
"放肆!"南宮琪突然暴起,又強壓怒火坐下,"他還說了什么?"
鄭鐸戰戰兢兢:"葉琛還問起...東宮侍衛統領的下落..."
南宮琪瞳孔微縮,突然輕笑出聲:"有意思。鄭大人,你說葉琛單單就是為了還人情,才對先太子案如此執著?"
"下官愚鈍..."
"南宮琪猛地拍案,"去告訴葉琛,本宮答應他的條件。"
鄭鐸愕然抬頭:"殿下真要..."
"當然不是真答應。"南宮琪從暗格取出一封信,"把這個給他,就說...是本宮珍藏的先太子密詔。"
鄭鐸接過信箋,手指發抖:"這是..."
"假的。"南宮琪露出與年齡不符的冷笑,"本宮倒要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次日清晨,鄭鐸再次造訪葉府。
"葉大人,五殿下答應了!"鄭鐸滿臉堆笑,遞上信函,"這是殿下珍藏的先太子手諭。"
葉琛接過信函,指尖輕撫紙面:"鄭大人辛苦了。"
"應該的。"鄭鐸搓著手,"那聯名奏折的事..."
"不急。"葉琛突然抬頭,"鄭大人可知道,偽造先太子手諭是什么罪?"
鄭鐸臉色刷白:"葉大人何出此言..."
"這紙是江南貢紙,墨是松煙墨。"葉琛冷笑,"而先太子生前只用徽州宣紙和桐油煙墨。"
鄭鐸雙腿一軟,跌坐在椅子上:"葉大人明鑒!下官只是傳話..."
"我知道。"葉琛語氣緩和,"所以給你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大人請講!"
葉琛湊近低語:"告訴五殿下,我要見他本人。"
當夜子時,南宮琪微服來到葉府密室。
"葉大人好手段。"南宮琪負手而立,"竟能識破本宮的試探。"
葉琛不卑不亢:"殿下謬贊。不知先太子密詔..."
"在這。"南宮琪從懷中取出一封泛黃的信,"不過..."他忽然收手,"葉大人得先告訴本宮,你與廢太子究竟什么關系?"
葉琛目光微動:"舊部而已。"
"是嗎?"南宮琪稚嫩的臉上露出狐疑,"那葉大人可知,先太子臨終前說的最后一句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