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號被教官帶去治療之后,林歲晚聲音微啞,問道,“還有誰。”
“......”
臺下明顯安靜了下來,很多人就連眼神都變得清澈了不少。
其實林歲晚在面對先前那些上臺挑戰的人時,還是有所留手的。
那些人直到最后被她趕下擂臺時。狀態都還挺好,能走能蹦。
這樣的情況,容易讓人有一種錯覺,這種錯覺讓他們覺得,這個女人雖然厲害,但女人就是女人。
總歸是有著女人骨子里的優柔寡斷在,對人比較溫和,不會下重手。
但剛才22號的遭遇,徹底擊碎了眾人這個想法。
她哪里是不會對人下重手啊,她不過是因人而異罷了。
“沒有的話......”林歲晚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那45號,可就歸我了。”
她的狀態看上去其實不算好,起碼沒有之前體測的時候那么穩,臉色依舊泛著潮紅,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清晰可見。
就連頰邊的那些細碎的發絲都被汗水沾濕了,結成一綹一綹的,粘在頰邊。
哪怕是這樣,也依舊讓人無法輕視。
就連此刻嘴角勾起的笑容,都給人一種邪氣凜然的意味。
韓景程在臺下看得直皺眉,都什么時候了,她居然還有心思調侃。
林歲晚這才從擂臺上跳了下來。
再去了交組隊表那邊,確定了自己的組隊。
走出來的時候,韓景程在門口等著。
表情看起來有些憂心忡忡的,“你怎么樣?還好嗎?我帶你醫療室看看。”
林歲晚擺了擺手,“沒事,我回宿舍休息休息就行。”
她拖著腳步往宿舍的方向走去,復又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腳步,轉眸看向韓景程。
他還以為這女人終于服軟了,愿意和他去醫療室看看了。
哪知,目光落到她臉上看到的就是她嘴角的笑容,并沒有什么輕慢嘲弄,甚至連調侃戲謔都無。
就是很純粹的笑容,像是不想讓人擔心似的,那種特別純粹的笑。
“韓少爺要是想和我住一個宿舍,也先等等吧,今天還是算了。”林歲晚說完這句,就繼續拖著腳步走回宿舍去。
韓景程原本還想告訴她,她這事兒,他剛才已經聯系了裴燼,告訴裴燼了。
但看著林歲晚的背影,終究還是沒說這事兒。
林歲晚一回到宿舍,就直接進了浴室。
花灑噴出沁涼的冷水來,劈頭蓋臉地澆了她一臉一身。
在冷水沁涼的溫度下,林歲晚長長呼出一口灼熱的吐息來。
她脫掉了外面T恤和外褲,就穿著里面一件工字背心和平角內褲,站在汩汩噴灑的涼水里。
水流從她身上優美的肌肉線條,緊實的皮膚上滑過。
涼意一點點的累積,好像終于能夠將藥物帶來的、仿佛要從骨子里燒穿出來的熱意給壓制下去。
林歲晚雙手撐住浴室墻壁,在水幕下低著頭。
不知道沖了多久,或許是半個小時,或許是一個小時。
林歲晚才從浴室里走了出去,在下鋪躺下了,閉上了眼睛。
頭發上的水在枕頭上洇開。
身體里的熱意似乎短暫退去,而后更加來勢洶洶,就連呼吸都變得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