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是一個一觸即分的吻,此刻卻被不斷加深。
林歲晚的牙關被撬開,口腔被對方的唇舌入侵。
裴燼察覺到,他一手扶住的那截纖腰,肌肉猛地緊繃起來。
而他另一手捂住的那雙眼睛,睫毛正如同蝶翼一般,在他掌心里顫抖著。
“怎么......!臥槽!”一個驚異的聲音從門口響起,聲線很熟悉。
是韓景程。
很顯然是被房里兩人這架勢給驚呆了。
能不驚呆么?
裴燼坐著輪椅,林歲晚就只穿了個背心和小短褲,跨坐在裴燼腿上。
手臂還纏著他的脖子,他一手摟著她的腰,低頭吻著她。
兩人還難舍難分的。
那能不驚呆么?韓景程趕緊從房間里退了出去,站在門外,韓景程反應了過來。
臥槽?裴燼他該不會是,來幫林歲晚解藥來了吧?
這么一想,好像......莫名合理啊!
韓景程對著房間里說了句,“那你們......忙你們的,我先走了哈。”
裴燼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從牙齒縫里擠出來的,從屋里傳來,“進來!”
韓景程猶猶豫豫的,“真的?不太好吧?”
“滾進來!”裴燼又道。
韓景程只能推門而入。
屋里的兩人已經不再是先前的姿態,林歲晚站在床邊,已經套上了長褲和T恤。
只不過臉色依舊酡紅,也不知道是因為藥效還是因為剛才和裴燼那個吻。
但她那有些紅腫的嘴唇肯定是因為剛才那個吻。
韓景程看了他們一眼,覺得就這樣的狀況,自己還是不要抖機靈隨便調侃比較好。
只問了一句,“沒事吧?”
林歲晚搖頭以示沒事。
裴燼卻不贊同她這個答案,“什么沒事,腦漿子都快燒干了。”
裴燼眉心緊擰著,“你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看。”
韓景程沒什么意見,點了頭,“好,我去叫。”
“等等。”林歲晚開口叫住了韓景程。
她的聲音比先前要更啞了,“別去,不用去。”
韓景程不解,“為什么?”
“就只是有點發燒而已,問題不大。”林歲晚的目光幽暗,“但要是找了醫生,其他人知道了,之后還不知道怎么找茬。”
韓景程眉頭皺著,不是很贊同,“可是......”
“別可是了,明天就要帶著你一起集訓了,要是讓人覺得我因為今天擂臺上這一出,還找醫生了。只會有麻煩。”
她硬氣,人家來試探都得掂量掂量。
但凡要是弱氣,是個人都會想來試試深淺。
林歲晚擔心的并不是集訓里的其他人,而是那些還沒露頭的敵人。
比如那個7號和14號,估計就在等著她露出什么破綻呢。
林歲晚的擔憂通常都有她的道理。
但聽著她這話,裴燼擰眉看了韓景程一眼,“所以你說你好好的非來趟這趟渾水干嘛。”
就差沒直接指著他說他拖后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