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巍開口：“梁總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今天公司聚餐，大家一起吃個飯。”
一個小時后。
棲霞市，最奢華的飯店里熱鬧非凡。
公司的員工們一個個爭相給梁棲月敬酒，而作為她唯一的徒弟顧言卻坐在角落里，一杯又一杯喝著酒。
不知道為什么，從前三杯就倒的他，今天喝了不下五杯，卻什么感覺也沒有。
“顧言，你怎么一個人坐在角落里喝酒，也不過來給你師父敬酒。”
老板徐巍的聲音，讓顧言瞬間清醒。
他急忙起身，端起酒杯來到了梁棲月的面前。
“師父，我敬您，多謝您多年關照。”
徐巍拍了拍顧言的肩，意味深長：“阿言，你也太不懂事了。當年梁總為了你喝酒胃穿孔，你現在哪兒能就敬酒這么簡單，你要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報答她。”
多年過去，顧言早不是當初那個剛出社會的毛頭小子了。
他明白徐巍的意思，背脊一僵，正要開口。
徐巍又對梁棲月道：“梁總，您不知道您走后，顧言可是等了您四年，要是您早兩年回來，他還沒結婚呢。”
梁棲月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神色，她沒有回答徐巍，而是拿過了顧言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我不是告訴過你，在這個公司你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話落，她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徐巍。
徐巍連連尷尬點頭。
而梁棲月又道：“我還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她的目光再次落向顧言。
“一起回去吧。”
顧言一愣：“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飯店。
沒聽到背后同事們議論。
“也不知道梁總看上顧言哪兒了，長相一般，能力也一般。”
“近水樓臺先得月，他以前和梁總都是花溪鄉的人，聽說他以前可舔梁總了。”
“但他現在不是結婚了嗎？”
“是啊，聽說娶的是一個二婚的外科醫生。他結婚兩年，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還沒結婚就把別人的肚子搞大，真是惡心。”
或許八卦和惡意才是人間常態。
飯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綿綿細雨。
顧言送梁棲月上車后，正要離去，卻被她叫住。
“今天我讓徐巍給你們放假一天，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顧言點頭：“好。”
坐上車。
車輛啟動后，梁棲月一邊看著棲霞市的變化，一邊問顧言剛才敬酒的事。
“我記得你不是曲意逢迎的人。”
顧言喉嚨一哽：“我……”
在梁棲月的目光中，他最終只假裝灑脫的說出一句話。
“人都會變嘛。”
梁棲月聽后卻沉默了。
顧言見她不說話，又連忙假笑著說：“再說我長大了，不是嗎？棲月姐，你看我現在都有了家庭，有了小寶。如果我還像年輕時候那樣橫沖直撞……”沒人會護著我了。
后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就聽到梁棲月突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