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晚寧喜歡過兩個男人。
一個是糾纏她多年,卻讓她做金絲雀的上位者繼兄謝璟淵。
一個是愛她如命,腕骨處帶著她的細紅繩的京圈太子爺傅時宴。
可現在,她兩個都不愛了。
……
零點,單身轟趴接近尾聲。
謝晚寧來到男士包房找傅時宴,一道打趣聲從門內傳出。
“宴哥,聽說謝璟淵的妹妹謝晚寧在你胯下承歡,感覺怎么樣?”
“謝璟淵膽敢撬宴哥喜歡的女人,宴哥就睡了他妹妹,贏下一局。”
謝晚寧腳步一頓,推門的手也停住。
胃里的酒精翻涌,一時讓她分不清是不是現實。
可下一秒,傅時宴的慵懶微醺的嗓音響起。
“矯情,純的要命,一碰就哭。”
“想到她這些青澀反應是被謝璟淵一手調教出的,就覺得惡心了。”
字字似刺骨帶霜的寒冰,刺向謝晚寧,身上的溫度一點點冰涼。
傅時宴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有時候生意場上被謝璟淵擺了道,回家睡他妹也挺爽的。”
一句封心,謝晚寧逃也似的離開了。
謝璟淵,是她的繼兄。
十年來,謝璟淵嘴上說嫌棄她是拖油瓶,卻又視她為掌心寶,護著疼著。
在最懵懂的年紀,她被謝璟淵一步步引誘到錯誤的畸形關系里。
她超越世俗想嫁給自己的哥哥,謝璟淵卻像審視獵物一樣冷眼看她。
“娶你,那能見光嗎?”
后來,謝璟淵和別人訂婚,卻又不愿放過謝晚寧,將她豢養在金絲籠里。
最絕望無助時,是青梅竹馬的京圈太子傅時宴將她救出。
傅時宴說:“晚寧,小爺喜歡你,是小爺自己的事,你不用為難,小爺希望你永遠做自由的鳥兒。”
傅家人瞧不上謝晚寧。
傅時宴就放棄矜貴身份,帶著謝晚寧私奔到涼城。
最窮的時候,傅時宴為了給謝晚寧過生日,瞞著她去打地下黑拳。
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右腿還跛著提著生日蛋糕出現。
謝晚寧眼眶倏紅。
“哭什么,我愛了你那么多年,不是讓你跟我受苦的。”
那天的蛋糕很甜,甜到了謝晚寧的心里。
可直到今天,謝晚寧才知道那是裹著糖衣的毒。
傅時宴從來不是她的救贖,而是另外一個深淵。
一切都是假的,她只不過是傅時宴炫耀的一個戰利品。
零點的鐘聲敲響,人群散場,腰上突然環上一雙炙熱大手。
“怎么一個人在陽臺?”
謝晚寧回頭,對上傅時宴那張野性不羈的臉上滿是緊張,眼眶酸脹,眼淚涌出。
傅時宴眉宇擰了起來,聲線低冷:“怎么哭了?”
謝晚寧聲音沙啞:“沒事,大約是想到快要嫁給你,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傅時宴修長的手指替她擦去淚,語氣寵溺:“現在就不真實了,那等我們婚禮那天,你豈不是哭的更厲害?”
“要不等那天,我用紅繩綁著你走紅毯,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