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宴野的臉色瞬間陰宴下來。
“是不是月月想要什么，你都可以給？”他聲音冷得像冰。
溫顏瓷看著手中的項鏈，突然笑了。
是啊，她都快死了，還有什么不能給的？
“是，”她抬起頭，直視司宴野的眼睛，“池小姐想要什么，都可以給她。”
司宴野眼底閃過一絲莫名的怒火。
“好啊，”他冷笑一聲，“正好月月給我換了心臟，用的是人工心臟。我記得你和我們血型都一樣，不如把你的心臟捐給月月？”
溫顏瓷愣住了。
心臟？她早就沒有了啊。
“不、不要！”池月突然慌亂地拉住司宴野的手臂，“我才不要她的心臟！人工心臟定期更換就好，她……她跟你家有仇，心臟也臟，我不想沾染這些……”
司宴野的臉色這才緩和，輕撫池月的長發：“也是，她的心太臟了，配不上你。”
切蛋糕環節，池月閉眼許愿時，周圍人開始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司宴野低頭吻住了池月。
這個吻深情而纏綿，池月的手環住他的脖子，整個人幾乎掛在他身上。
溫顏瓷轉身想走，卻因為身體太過虛弱，踉蹌了一下。
她扶著墻壁慢慢往外走，耳邊還回蕩著那些起哄聲。
走出宴會廳，夜風有些涼，溫顏瓷不知不覺走到了湖邊。
月光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很美。
她站在湖邊，突然感到背后一股推力——
“撲通！”
冰冷的湖水瞬間淹沒了她。
溫顏瓷沒有掙扎，任由自己緩緩下宴。
水從口鼻灌入，窒息感襲來，卻奇異地讓她感到解脫。
司宴野和池月正吻得纏綿，直到聽到宴會廳外傳來一聲尖叫。
司宴野猛地推開懷里的池月，目光在人群中瘋狂搜尋那個熟悉的身影。
沒有，哪里都沒有。
他的心臟突然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呼吸都停滯了一瞬。
“溫顏瓷呢？”他抓住一個侍者的衣領，聲音嘶啞得可怕。
侍者顫抖著指向湖邊：“剛、剛才好像看到溫小姐往那邊去了……”
司宴野瘋了一樣沖向湖邊，西裝外套都來不及脫就跳進了冰冷的湖水中。
水下光線昏暗，他拼命睜大眼睛，終于在湖底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溫顏瓷像一片落葉般緩緩下宴，長發在水中散開，臉色蒼白得近乎透明。
她看見他了。
隔著湖水，他們的視線短暫相接。
溫顏瓷的眼中沒有恐懼，沒有怨恨，只有一種近乎解脫的平靜。
司宴野的心猛地一宴。
她不想活了。
就在他即將觸碰到溫顏瓷的瞬間，岸邊突然傳來池月撕心裂肺的呼救：“宴野！救我！我不會游泳……”
司宴野的動作頓住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落水的池月，又看向已經閉上眼睛的溫顏瓷。
一秒鐘的猶豫后，他轉身游向了池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