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瞪了程宴一眼，示意讓他放開。
程宴明明看懂了，卻故意裝作不懂，還握緊了她的手，裝傻地笑著。
正當溫顏瓷全心全意和程宴的手作斗爭時，司宴野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旁。
篤篤。
他宴著臉，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敲桌面。
“同學，我可以坐你旁邊這個位置嗎？”
明明他是想坐程宴的位置，可他偏偏只問溫顏瓷。
感受到所有目光都聚集在自己身上，溫顏瓷只覺得頭皮發麻，尷尬不已。
“不可以……”“不行，這是我的位置，教室里還有空座位，你選哪兒都行，唯獨我這里不行。”
溫顏瓷和程宴幾乎同時說。
司宴野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雖然沒有為難她，但肉眼可見的臉色更宴了。
一整天的課結束，溫顏瓷只覺得如坐針氈，剛要拽著程宴的手往外跑時，司宴野就拽住她的手攔住了她。
“溫顏瓷，我想我們應該好好聊一聊。”
程宴臉上常常掛著的笑容瞬間消失，頭一次如此冷漠地望著司宴野。
“不，顏瓷不會想跟你聊，你們之間沒什么好聊的。”
接受到他的挑釁，司宴野銳利的眼眸微微瞇起，也挑釁地開口：“我和溫顏瓷的過往，你不清楚也正常，更何況，你還沒資格幫她做決定。”
聞言，程宴氣得剛想說什么，溫顏瓷就站在他身前，冷冷地望著司宴野：
“如果是聊前世的事的話，那么確實如程宴所說，沒什么好聊的。”
“我們一家前世的事情，程宴都知道。如今你們司家所有人都還好好的，我們一家已經不欠你們的了，就到此為止，只做陌生人不好嗎？”
“陌生人？”司宴野紅了眼眶，嗤笑一聲，“我們前世那么相愛，你要我怎么把你當陌生人？”
聽見他這話，溫顏瓷才覺得可笑的很。
“相愛？司宴野，你出現幻覺了吧？你對我的所有好不都只是報復的一環嗎？你后來那樣折磨我，我們怎么能算是相愛？”
“不，不是這樣的。”他連忙解釋。
“我只是不知道你給我換過心臟而已，你死后，我知道了一切，明白我是愛你的，對你的好不是報復，是出自真心，只不過我太晚才意識到了，才會讓你受那么多傷。我也懲罰自己了！”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可以重新受罰證明給你看的！”
溫顏瓷卻冷冷地抽回手，臉上寫滿了疲倦。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的真心。前世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也不想再舊事重提。”
“我早就不愛你了，我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你也該學著放下重新開始了。”
說著，她和程宴十指緊扣，再次想往外走。
見司宴野還要追上來，程宴用手攔住了他，不耐煩地警告：
“顏瓷都說了不要你了，你還追上來做什么？前世是前世，今生是今生，你要是還敢追求顏瓷，我絕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