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自己是來救贖她的,卻發現她根本不需要他的救贖。她已經自己走出了陰影,找到了屬于自己的陽光。而他,卻依然困在前世的牢籠里,無法自拔。
“司總,您的手……”李特助匆匆趕來,看到司宴野血肉模糊的掌心,嚇了一跳。
司宴野仿佛沒有聽到,他腦海里不斷回放著溫顏瓷和程宴擁吻的畫面,以及溫顏瓷那句冰冷的話。他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她,以為只要改變前世的悲劇,他們就能回到最初的美好。可他錯了,大錯特錯。
溫顏瓷已經不是前世那個溫顏瓷了,她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愛人,新的未來。而他,司宴野,在前世親手摧毀了她的一切,今生又帶著偏執和自以為是的愛,試圖打破她的平靜。
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下胸腔里翻涌的痛苦和不甘。他不能放棄,他絕不能放棄。前世他欠她太多,今生他必須彌補。即使她不愛他,即使她恨他,他也要守在她身邊,確保她今生永遠幸福安康。
他要了解她今生的一切,她的喜好,她的朋友,她的夢想。他要融入她的生活,用一種她能接受的方式,一點點地靠近她。他要證明,他已經不是前世那個司宴野了,他可以給她幸福,可以守護她。
即使,這份守護只能是默默的,即使,她永遠不會再愛他。
司宴野緩緩站起身,任由鮮血滴落。他眼神堅定,帶著一種近乎偏執的執著。
“去查,溫顏瓷今生所有的事情,越詳細越好。”他聲音沙啞,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力量。
李特助看著他受傷的手和眼中的瘋狂,心里涌起一絲擔憂,但還是恭敬地應下:“是,司總。”
與此同時,溫顏瓷和程宴已經坐上了回家的車。
“疼嗎?”程宴小心翼翼地握著溫顏瓷剛剛打過司宴野的手,輕輕揉捏著。
溫顏瓷搖了搖頭,靠在程宴的肩膀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剛那一巴掌,仿佛將前世所有的怨恨和不甘都宣泄了出去。
“我以為他不會再來打擾我了。”溫顏瓷輕聲說,聲音里帶著一絲疲憊。
程宴摟緊她,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溫柔地說:“別怕,有我在。他不會再有機會傷害你了。”
車廂里很安靜,只有雨刮器劃過玻璃的聲音。溫顏瓷看著窗外飛馳而過的夜景,思緒飄回了前世。
她向程宴坦誠了前世的一切,包括司宴野的復仇,父母的慘死,她遭受的折磨,以及她捐獻心臟的秘密。程宴聽完后,緊緊地抱著她,心疼得無法呼吸。他沒有問為什么,沒有質疑,只是默默地陪伴著她,給予她最溫暖的支持。
“顏瓷,你真的不后悔嗎?把心臟給了他……”程宴的聲音有些哽咽。
溫顏瓷搖了搖頭,輕聲說:“不后悔。那時候我以為他是我的一切,能救他,我愿意付出所有。只是沒想到,會是那樣的結局。”她頓了頓,又說,“不過,今生我很高興,能和爸爸媽媽一起回來,能遇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