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玥雯皺了皺眉，啟唇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向少凜摸了摸她的額間的碎發，說：“我知道我對你而言只是個紙面上的人物，并不是你想要愛的真實現代人。”
說罷，向少凜用手指了指宋文翎。
宋文翎聽后，皺了皺眉。
誠如他所言，向少凜對宋文翎來說就是存在于過去，紙面上的人。
他雖知道他，了解他，卻并不真心想與他有交集。
因為，沒有意義。
但，蘇玥雯不一樣。
在向少凜說出這話后，她內心觸動無比。
“不，跟你在一起的十年，我是認真的，只是，只是你……”
說到這，蘇玥雯心頭涌出無數情緒，仿佛曾被她遺忘的那十年仿佛又重新擠入了她的腦海要重新左右她的心緒。
向少凜聽后，喉嚨動了動，想說些什么卻將目光放在了一旁的宋文翎身上。
宋文翎了然，點了點頭：“你們聊，我去研究所。”
走之前，他不忘看了眼蘇玥雯：“有事電話聯系，我一定會趕過來的。”
蘇玥雯點了點頭，心中滿是感激之情。
很快，房間便就只有她與向少凜兩人。
向少凜撫了撫她的臉，溫聲道：“你在這邊過的好嗎？”
蘇玥雯微愣，沒想到他開口第一句竟然是問她過得好不好。
細細思索起來，自從她回到現代后每天除了上班，便是跟宋文翎待在研究所。
好像每天都在過著一樣的生活。
蘇玥雯不禁眼眸一暗。
這樣的生活同她被他囚禁在景陽宮的生活好像沒有什么兩樣。
卻同她與向少凜在皇子府時的生活，天差地別。
皇子府時，她是自由的，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向少凜從未說過半個不字。
甚至會陪著她鬧，兩個孩子頑皮倒也敬她。
可登基后，一切都變了。
蘇玥雯驚嘆，感情的變化也可以如此快。
也可以如此慢。
就像她現在無法狠心將向少凜一個丟出門外自生自滅。
向少凜仿佛瞧見她在想什么，便問：“是不是宋文翎待你不好。”
蘇玥雯愣住，失笑道：“我過得好不好跟宋文翎有什么關系。”
話落，向少凜跟聽見人生喜事般，高興笑了。
他緩緩道了一句：“那便好。”
旋即，蘇玥雯正了正臉色，問道：“你該跟我說你的身體是怎回事了吧。”
向少凜見她一臉認真，便知道事情瞞不住。
他開始從頭解釋：“我為了見你，去尋了南疆國師，中了巫蠱之術。”
蘇玥雯點了點頭，南疆巫蠱之術，她早就有所耳聞。
只是沒想到，那南疆國師道行如此之深。
聽完來龍去脈后，她問出心底的疑問：“你就不怕，我不跟你回去？”
向少凜卻搖了搖頭，笑道：“雯兒，我既然還能留在這個世界，說明你心里是有我的。”
說罷，向少凜便舉起那雙完全變得透明的手。
“不然，你今天便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