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恨我拆散他跟白月光,十年沒碰我。
他兄弟不理解,都勸他放下。
他卻說:“我之前失明,都是方文秀一直在照顧我,她的好我記一輩子。”
我一臉麻木。
他不知道,那年照顧他失明的人一直是我。
但如今,我要走了也沒必要說了。
……
今天是賀岑天榮升團長的升遷宴。
姜欣然將最后一個菜端上桌后,他的戰友贊不絕口。
“嫂子人美還廚藝好,賀岑天你真是好福氣,我以后也要找一個像嫂子這么好的媳婦!”
姜欣然低落的心緒短暫被這話安撫下,下一瞬,卻聽見丈夫賀岑天的嗆聲。
“你這么喜歡,那我讓給你好了。”
姜欣然怔住。
她從早忙到現在,她的丈夫不說一句辛苦了,反倒冷言冷語,吐出的難聽的像有仇一般。
而就是這般無情的冷臉,她已經看了十年,忍了十年。
她本打算沒有盡頭地忍下去。
可就在剛剛,她聽到了賀岑天這么多年冷淡自己的真相。
十年前,結婚前夕,賀岑天突然鬧著要退婚,姜欣然沒有答應。
她想了十年,都沒想明白當初賀岑天為什么要退婚。
而就在剛剛,賀岑天的戰友幫她問到了答案。
原來,他氣自己沒能讓他娶到救命恩人。
可他卻從沒有想過,是他自己認錯了人。
想到這里,姜欣然心里的那股氣,突然散了。
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裹著暑氣破開了室內結冰的氣氛。
“大喜的日子,怎么這么安靜?”
姜欣然抬眸,聲音爽朗的方文秀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她一身軍裝,英姿颯爽,往賀岑天身旁一站,渾然天成的登對。
誠然,如果當初自己松了口,如今賀岑天和她合該是真正的一對。
思緒間,方文秀直接端起賀岑天面前的酒杯。
“嫂子,一定是賀岑天不會說話又惹你生氣了,來,我替他自罰一杯,你千萬別氣壞了身子啊。”
一飲而盡后,她像姜欣然人一樣入座賀岑天身旁的位置。
兩人衣物糾纏,距離親密。
姜欣然緊了緊手,掐破了手心剛燙的水泡。
方文秀總是這樣,打著與賀岑天只是朋友的幌子,在自己面前明晃晃的越界。
她看著眉眼溫柔的賀岑天,回了一句:“他是我男人,我自然不會生他的氣。”
此話一出,滿堂俱靜。
賀岑天冷厲的視線從她臉上剮過。
里面的警告和厭惡,毫不遮掩。
婆婆這時站了起來,指著姜欣然開罵:“你怎么對文秀說話的?當年要不是你大鬧拆散了他們,你能當上團長夫人?”
“這么多年,連個蛋都下不出……”
被戳中痛楚,姜欣然凝眸叩問賀岑天:“是我不想生孩子嗎?”
賀岑天碰都不愿意碰她,結婚十年,她到現在都是處子之身。
然而他卻避開了她的視線,沉悶一句:“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