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往年參加的人數都不多,今年則更少,只有區區不到百人,因為大家心里都知道,今年參加的不光有花系的宮浸柔,還有樹系的馮子岳。
五個名額已經去其二,剩下的三個名額競爭起來則更加激烈,而為了防止初賽就遇到兩個強對強的情況,賽前已經做好內力認定,由此頭尾相遇。
所以沒有三流中階的水平,幾乎就是炮灰,誰也不愿意在這么一個萬眾矚目的日子成為別人的墊腳石。
記得去年祈鑲大會的時候,一個剛剛邁入三流鼎階的師哥,被一個三流中階的師弟打敗,被在場的眾人恥笑,最后不僅受到了師父的冷漠對待,自己的武學心境也受到影響,從此一蹶不振。
所以這是一次揚名立萬的機會,也是蘊含著風險的dubo。
元赫和李初七需要等待入座,于是元赫講了上面這些東西,李初七倒是聽的津津有味,不禁覺得這個六月劍派果然是很有意思。
又過了一會,六月劍派的侍者將兩人引到了左側的看臺,這地方視野還算開闊,一張桌子,三把椅子,上面擺好了瓜果與美酒。
李初七剛剛落座,就感覺到遠處的主看臺上有目光在盯著自己。
自己回眸望去,竟是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她!馮詩施!
這丫頭居然是主看臺的嘉賓莫不是偷了誰家的邀請函,在那里渾水摸魚吧
李初七本想過去,但是一來主看臺底下有專門的守衛,自己這身份恐怕是上不去。二來是現在二層的人剛剛落座完,底下一層的人正在進場,這時候走動起來未免太過引人注目。
想到自己的頭銜除了魔頭以外,還多了一個色字,李初七就氣不打一處來。
算了,先忍一忍,過會再去找她算賬!
馮詩施見李初七戴了一個斗笠面紗,雖然看不到他的面容,但她還是做了一個鬼臉挑釁,想象著李初七面紗底下那張憤怒又無可奈何的臉,自己開心極了。
終于,又過了二十多分鐘,眾人全部落座,這場祈鑲大會才正式的拉開帷幕。
一個老者徐徐走上廣場。
這是六月劍派的掌門人——江熱。元赫沖著李初七低聲說道。
這老人弓腰塌背,臉上全是褶皺,兩只眼睛瞇起來,只露出一條縫,與滿臉的褶子搶著臉上本就不多的地盤。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還是他的鼻子,這么干枯瘦小的一張臉,居然長了一個牛一般的大鼻子!
李初七很難想象眼前這個老人居然是江湖上四大劍派之一的掌門人。
但自他走上廣場以后,全場都鴉雀無聲,似乎都在等待老人先開口。
這位名叫江熱的老人緩緩抬起一根手指,遙指瀑布上方的天空。
嗷!一聲鷹叫擊穿長空,一只半人高的老鷹從瀑布之上俯沖而下。
在經過廣場時猛震雙翼,掀起幾陣狂風,隨后穩穩的停在老人的身邊。
這時老人緩緩開口,蒼老的聲音響徹全場:
我宣布,祈鑲大會,現在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