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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衛員的匯報剛落,樓下就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
我透過窗戶往下看,只見宴之禮不知從哪里摸出個瓷碗,狠狠砸在地上,他拿起碎瓷片劃向自己的身子。
溫溫你看!我在贖罪!
他舉著流血的手朝樓上哭喊,我知道錯了,你不原諒我,我就一直流血到死!
沈硯青站在我身邊,指尖在槍套上輕輕敲擊:需要我處理掉嗎
不用。
我端起桌上的熱茶,霧氣模糊了玻璃外的狼狽身影,讓他演,看他能演到什么時候。
沒過多久,樓下又起了騷動。
宴之禮不知從哪里翻出根繩子,竟真的在軍營門口的老槐樹上打了個繩結。
寒風卷著他單薄的病號服,他站在凳子上朝著辦公樓的方向嘶喊:溫溫我最后問你一次,你到底原不原諒我不原諒我,我就吊死在門前。
我放下茶杯,聲音透過對講機傳到樓下:宴之禮,你這招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在海上沒演夠,還要到軍營來丟人現眼
他握著繩結的手猛地一顫,我不是演戲......
他的哭聲混著風聲傳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沒了你真的活不下去,你告訴我怎樣才能原諒我,哪怕讓我去死!
死
我走到窗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嘴角勾起冰冷的弧度,那你倒是死啊。
這句話像冰錐刺穿了他最后的防線。
宴之禮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他難以置信地望著樓上的窗口,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
繩子從他顫抖的手中滑落,重重砸在雪地上。
你不肯死
我冷笑一聲,聲音清晰地傳到他耳中,連死都不敢,還敢說知道錯了宴之禮,你這點血這點痛,比得上我被綁在錨鏈上的萬分之一嗎
他突然瘋了似的撲向警衛員腰間的配槍,手指剛觸到槍套就被死死按住。
放開我!
他像頭困獸般掙扎,眼中布滿血絲,溫溫你不原諒我,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讓我死!
想死
我推開窗戶,寒風瞬間灌進辦公室,簡單,軍營倉庫里有手雷,你去拿一顆引爆,保證死得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