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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思菱的語氣中染上幾分不耐煩。
我說你們真是夠了,演戲也要有個度。
告訴周志同,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護士有些無奈。
您有時間的話,還是親自來醫院確認一下吧。
說罷,護士掛斷了電話。
去就去!心臟的事還沒完,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合起伙來騙我,看我怎么曝光你們!
劉思菱嘟囔著,給劉母打了個電話。
沒有人接。
去醫院的路上,她又順路回了趟家。
家里空蕩蕩的,劉母顯然不在。
桌子上的水杯個個都是干的,連個水珠都沒有。
可見家里已經好幾天都沒人了。
劉思菱這才有些慌了。
大晚上的,媽媽不在家。
幾天不回來,又不告訴她。
那能去哪兒呢
一個不安的念頭已經隱隱在她心頭浮現。
也許昨天,周志同說的是真的。
想到這兒,她手腳冰涼。
沖向樓下,將油門踩到一百二,狂飆向了醫院。
太平間內。
當她顫抖著手揭開白布,看到被覆蓋著的那張臉的時候。
劉思菱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上。
她臉色煞白,不亞于已經去世的劉母。
嘴里不斷的喃喃自語。
怎么會呢怎么會這樣呢
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不是什么事都沒有的嗎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眼淚大顆大顆的砸落在衣服上,根本止不住。
猛的,她想起昨日周志同說過的話。
那顆心臟,原本是今天給她媽媽做手術用的。
她扶著墻站起身,一股怒氣涌上心頭。
沖上樓就去找周志同算賬。
我今天下午剛給腿打過鋼板。
在止痛藥的作用下正昏昏欲睡。
劉思菱吼我名字的聲音就從樓道傳入了病房中。
她猛的推開門,走到我病床邊。
抬手就往我身上打。
周志同,我媽那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
我有些迷茫。
什么怎么回事
幾乎一整天,我都在接受各種治療。
還沒人告訴我劉母已經去世的事。
我媽沒了!
她吼出聲,眼淚再次落下。
我愣了愣。
半晌,只能吐出兩個字。
節哀。
本來低著頭嗚咽的劉思菱聽到我的話,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我。
節哀呵,周志同,你是怎么能冷冰冰的吐出這三個字的!
你是不是做醫生做久了,見慣了這種事,也就變得冷血了
她是我媽!是我媽!
她揪起我的衣領,搖晃著我。
你不是說那顆心臟是留給我媽用的嗎
為什么我媽沒能等到手術心臟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