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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眨眨眼，害羞道：是霍總親自紋的，他說這樣從背后做的時候看著會更爽。
沈知湊在我耳邊，氣息壓迫：本來我說要紋海棠花，可霍總卻說姐姐這樣賤的人喜歡的花，不配紋在我身上。
我緊咬下唇，霍煜居然告訴了她這么多。
仿佛所有的不堪都被人扯開，大喇喇地放在明面上。
我想捂住她的嘴，叫她別說了。
卻再次撲了個空。
沈知后退一步，摸著下巴好似在思考。
好像就是去年十一月吧，我記得是二十號。
沈知眼里閃過戲謔，繼續(xù)道，
那天晚上下了好大的雪，霍總的手機一直在響。我勸他先去忙，他卻說是無關(guān)緊要的人。
無關(guān)緊要的人。
我的腦子里一直盤繞著這幾個字。
十一月二十號，我肚子突然一陣絞痛。
在等救護(hù)車的時候，我給霍煜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
別墅的門都鎖著，鑰匙在霍煜手里，別墅的防盜系統(tǒng)高，醫(yī)生廢了好大的勁才把我接上救護(hù)車。
我卻因為耽誤的時間太長，醒來時小腹平坦一片。
我的第一個孩子，就這樣沒了。
在我痛不欲生時，我的丈夫正在別的女人床上給她紋身。
多么可笑。
沈知施施然離開，等我平復(fù)好心情出去時。
別墅已經(jīng)空無一人。
將沈知奉為座上賓后，霍家決定召開祭祖大典。
還邀請?zhí)闯堑母髀窓?quán)貴參加，霍家想證明他們終于在檀城站穩(wěn)了腳跟。
霍家最有威望的族老手持三柱香，顫巍巍地跪下。
祖宗保佑，今有兒孫霍煜，龍章鳳姿，重振霍氏一族榮光。特為其請福，護(hù)他一世安康。
族老沖著霍煜喊道：阿煜，帶著你女人上來吧。
眾人等著看笑話，都在猜測霍煜會牽哪個女人上臺。
在眾目睽睽之下，霍煜緩緩牽起沈知的手。
臺下人倒吸一口涼氣。
不是吧，這么重要的場合，正宮不上去
祭祖這種大事都不帶霍太太
你懂什么招財玉女萬里挑一，霍家的運勢全靠她了。
沈知身子打晃，霍煜大手托住她的細(xì)腰。
他皺著眉：許清，你過來扶著知知。
我麻木著走向二人，還被人惡意撞到桌子上。
小手指的指甲蓋要掉未掉的。
我托著沈知的胳膊，一步步扶著她走。
豪門太太果然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這容人雅量。
正妻扶妾，百年難得一見。
霍煜高高在上地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暢快。
大小姐，伺候人的滋味如何呢
檀城有點名望的都在這了，我想當(dāng)場宣布離婚。
正要開口之際，沈知突然開始用泰語唱起童謠。
那是父親從小給我哼的睡前童謠！
看著沈知的眼睛，臨到嘴邊要離婚的話立馬轉(zhuǎn)了個彎兒。
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