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府能打造到如今如鐵桶一般的地步,實在不容易。
他們娶的妻子若恰好是敵方精心安排的,又或者是經不起別人游說、離間、重金誘之的,那可就出大亂子了!
“嗯,行軍在外雖不易,獨守空房卻更難。”宣王驀地接聲道。
他一直知曉,薛清茵嫁給他是受了委屈的。
而如今這念頭愈發強烈了。
......
獨守空房的薛清茵又睡了個回籠覺。
起身后管家便來見她。
她坐在那里,一邊慢吞吞地用著早膳,一邊聽管家道:“殿下如今應當出城了。”
薛清茵看了看外頭正掛的日頭,疑惑地問:“啊?現在才出城?”
管家知她不懂這些事,便笑了笑,細細解釋道:“殿下一早出門,并非是為即刻大軍開撥。而是先祭祀,再面見陛下,后又有朝臣相送。出城時,還有百姓去圍觀呢。”
聽著就怪麻煩的。
薛清茵感嘆道。
所以說做宣王這樣的人物,也不容易啊!
“等出城到了軍營,還要再告天地,請三軍共飲,立下軍令狀,隨后大軍開撥。輜重緊隨其后。這也要折騰一兩個時辰。”管家又道。
薛清茵點了點頭,問他:“管家也在軍中待過?”
管家點頭:“是,除卻伺候的宮人是由宮中派出的,其余人都曾跟隨殿下征戰過。”
如此一來,宣王府上安置的也就多是心腹了。
這些人因為一同經歷過生死,那情誼自然非常人可比。他們服從性高,忠誠度也高。
難怪宣王先前打算將管家之權交給她,絲毫不擔心她究竟能不能鎮住場,也不擔心消息會傳到外頭去,被他人參上一本。
薛清茵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起身道:“準備馬車。”
是時候再去莊子上看看了。
倒也巧。
她剛說完,便有人來送信:“這是一位林老爺要呈給側妃的。”
薛清茵拆開一看。
大意便是那兩位鼎鼎有名的畫師已經到莊子上去了,他們會在那里小住幾日,恭候薛清茵。
恭候這個詞用得很厲害。
那兩名畫師畫值萬金,在林老爺那里卻是如指臂使。
可見林老爺這人交友功夫確實厲害。
薛清茵收起信便要走。
管家連忙派了人跟上她:“這些都是殿下特地留給側妃用的人。側妃可帶他們隨行。有事也只管差他們去辦。”
薛清茵點點頭,心道過去全靠賀松寧的人充場面。
如今又靠上宣王啦!
她道:“殿下貼心。”
管家聞聲面上笑容更甚,接著道:“若是不夠用,側妃還可調動府上親衛。殿下說,能調動他們的信物已經交給側妃了。”
交給她了?
什么時候的事?
薛清茵一臉茫然。
管家道:“前兩日還見側妃懸在腰間。”
薛清茵恍然大悟!
那是成婚前,有一回宣王來許家見她。送了棵田石和珊瑚做的首飾架給她,后來還從腰間解下了一枚玉章,轉而懸掛在了她的腰間。
那玩意兒能調動王府親衛?
薛清茵都不禁感嘆。
宣王還是真舍得!
那會兒她都還沒進門,就敢給她了。
薛清茵忙叫弄夏去從盒子里取出來,然后佩戴在了腰間。
哎,這種東西嘛,該炫耀時就要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