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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總一來,看見包廂內的排場就驚了一下。
一開始的氣勢也矮了幾分。
他斂起怒意,平和地問道,
這位小姐,請問我弟弟是怎么得罪了你,你要找這么多人來
我剛要開口,被王強搶先一步,
哼,她是我們部門新招的實習生,第一天上班就擺架子,還給甲方臉色看影響我們談業務!我不過是管教了她幾下,就要訛我五千萬。
謝總蹙了蹙眉,大概也覺得王強的話真假參半,不好全信。
請問您貴姓圈里叫得上號的人物沒有我不知道的,如果兩家剛好是至交,那不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嘛。
嗯,已經沖了,沒有彌補的可能。
我冷眼看著他,
免貴,姓宋。
謝總眼皮抖動了一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哼,就你還姓宋呢,配嗎你一準是為了討好宋董把姓改了才入職的,和集團一個姓氏又如何,血管里流的不是一樣的血,誰搭理你!
謝總‘嘖’了一聲,把王強往后推了幾步,
把我叫來給你擦屁股,就給把嘴巴閉上一邊待著去。
我把那對碎成兩半的耳環放在謝總面前,
我不過是拒絕喝酒,王強和林伊就要摁著我灌酒,還把我的耳環摔成這樣。您說,我該不該要賠償
謝總把那對耳環拿在手里看了又看,臉色一寸一寸地白了下去。
再抬手時,他眼神一變,
小姑娘,整個人圈里能買得起這副耳環的人,沒有幾個。我看你實在眼生,行事做派又實在不像是哪位前輩的千金。我奉勸一句,如果這耳環來得不光彩,還是低調一點。
畢竟,把事情鬧大你臉上也不光彩。
我爸的商務宴會從來不帶我,是怕我被那些江湖風氣帶壞。
所以圈里沒人見過我。
謝總以為,排除掉我是富家千金的可能,就一定是某個富豪的金絲雀。
覺得抓到了我的把柄就想賴賬,甚至連低頭道歉都省了,只想通過威脅讓我作罷。
一再的羞辱,我的忍耐已經達到極限。
這樣的耳環我有一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賠不賠的我并不在乎。
可他們對我的欺凌,不能就這么輕易算了。
我看著謝總,笑意不達眼底,
謝總,小心擦屁股不成倒弄一手屎,那才叫不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