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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身后響起一道聲音:「孩子,大晚上的不睡覺,你蹲在這兒做什么呢」
我回頭望去,是小區里做保潔的陳阿姨。
看著她臉上慈祥的笑容,我的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人獨處的時候,對于恐懼的感覺,是會成倍放大的。
但一旦有了伴兒,膽子也就大了一些。
更何況我和陳阿姨的交情一向不錯。
她在小區做保潔,順便也會翻垃圾桶賣廢品。
我總會將家里的快遞盒子、塑料瓶子等整理好,下樓時帶給她。
甚至天熱時,我還給她送過一頂遮陽帽。
此刻看到她,我心安定了不少。
見我愣著神兒,陳阿姨又問了一句:「孩子,你這是怎么了,怎么慌慌張張的」
我低頭看著自己,穿著拖鞋,披頭散發著,確實挺狼狽的。
我沒敢跟她說那些鬼神之說,只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沒,沒怎么。」
陳阿姨走近,看到我懷里的黑狗后,一把扔掉手里的掃把。
她伸手指著:「這狗,怎么被人害成這樣」
我不明就里。
陳阿姨繼續說著:「這狗被人封住了天眼,現在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怕是快要命不久矣了。」
我頭皮發麻,看著懷里確實蔫了不少的韌生,張皇無措。
陳澤宇不是好心救助我的大師嗎
他甚至連錢都沒收我的,就已經在來救助我的路上了。
他怎么會害我的韌生,怎么會害我呢
我看著面前目光關切的陳阿姨,淚水不自覺涌出眼眶。
「陳阿姨,這可怎么辦啊」
我一五一十講出今晚的遭遇,想讓陳阿姨替我拿個主意。
陳阿姨聽完后擺了擺手,「孩子,你這是被人騙了。」
「若是沒有這小神君,你怕是三年前就命喪黃泉了。」
小神君
死于三年前
我愈發迷惑了。
陳阿姨開口解釋道:「純黑色的細狗都是呑日神君的子嗣,有驅除邪祟的能力。」
「這只額頭一點白的黑色細狗,血脈更為精純,可以稱得上為小神君。」
「且犬類忠心護主,一生只認一主。這狗卻叫韌生,這是被嫌棄了一輩子啊。」
「韌生,認生,你這是罵它是認生不護主的廢狗啊。」
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名字其實是看張凱放在書桌上的一本書后起的,甚至他還開玩笑說過「認生」,我還點頭跟他嬉笑過。
似乎當時,那雙明亮的狗眼里閃過委屈。
「而且這狗又生產過,血脈之力更是被稀釋。它如今只是茍延殘喘,怕是再也護不住你了。」
陳阿姨嘆了口氣,一副無力回天的模樣。
我望著懷里的狗,心中恐懼更甚。
難道今日,我就該命喪于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