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陸危止又捏了一把向穗的腰,顯然是讓她回答。
戴著墨鏡的向穗對著鏡頭笑的甜蜜自然:當然,他對我特別特別好,這么好的的男人,我怎么舍得便宜其他人。
她散漫的不走心,活脫脫一個情場渣女,就連記者都看出她這話里沒有兩分真心。
陸危止卻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小臉,問:真肯
肯什么
向穗眼底疑惑,卻對上他眼眸深處的一抹認真,她詫異到極點,呼吸都頓了頓,想要再仔細探究,陸危止已經移開視線。
他冷淡至極:我沒結婚的打算。
記者尷尬,訕笑,已經對這次采訪的走向不再抱有什么希望。
向穗眨眨眼睛,驀地嚶嚶嚶哭起來,渣男。
記者:......
感,感謝兩位的配合,不,不打擾了。
記者和攝像師匆匆離開。
向穗抬手擦擦并不存在的眼淚,對陸危止說:你玩弄我,又不肯負責娶我,我還要再花些錢,才能彌補心靈上的創傷。
陸危止早晨飯都沒吃,已經陪她逛了整整三個小時,耐心用盡,扣住她的手腕把人往地下停車場帶。
去吃飯。
向穗剛想說我不餓,但她卻真的走累了,這才應下:......那好吧。
陸危止帶她去吃飯的地方不是什么高檔餐廳,而是驅車在并不寬敞的巷子里繞了繞后,停在一家蒼蠅館附近。
副駕上的向穗看著近在咫尺的蒼蠅館,愣了愣,許久都沒動。
這家小店,她學生時代常來。
陸危止......怎么會知道這家店
陸危止拉開車門,站在她跟前:下車。
向穗狀似嫌棄道:為什么來這里吃飯這里都......要拆遷了。
周遭都基本上搬空了。
陸危止解開她身上的安全帶,將她帶進去:就是要拆遷了,才過來吃。
日后拆遷,這味道也就不存在了。
時隔五年,本就頭發花白的店老板眼睛已經昏花,正坐在小店里跟妻子吹著老舊的風扇刷視頻。
聽到塑料門簾被掀動的聲音,沒想到營業最后一天還會有客人的二人抬起頭。
門外陽光熾烈,大片大片的陽光在簾子掀起時透進來。
時光荏苒,這一瞬,店老板和老板娘恍惚起來。
向穗眉眼垂下,跟陸危止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小店內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張桌椅,處處都透著老舊的痕跡,卻被打理的很干凈。
陸危止:兩碗招牌面。
云卷云舒,世事漫如流水。
當店老板端著面,用已經不太清明的目光看著向穗時,她察覺到了,卻始終眉眼低垂,沒有抬頭。
店老板遲疑了會兒,還是問:姑娘,你......很多年前是不是經常來這里吃飯
捏著筷子吃面的陸危止掀起眸子,遐思的望著二人。
五年了,還有人記得她。
......沒有。
店老板輕嘆,這店要拆了,小老友的東西還沒取走。
滿頭白發的老板娘送了兩個小咸菜過來:兩位是我們這店最后的客人,這是送你們的。
向穗:謝謝。
老板娘看著她數秒鐘后,按住了還想要說些什么的店老板,沒再打擾他們用餐。
如果舊人不相認,定然是有所苦衷。
陸危止付錢時,老板娘把一張明信片悄悄的放到向穗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