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臨川愣了一下,周母這是讓他……在窗邊散味?
強(qiáng)烈的屈辱和委屈蔓延上心頭。
從前他也是個雷厲風(fēng)行、立過功勛的軍人,為什么現(xiàn)在卻要過得這么窩囊?
何況如果他身上真的有異味,剛剛周母為什么叫他去廚房幫忙!
如果他的嗓子沒壞,他一定會問:“明明我才是這個家里的一份子,你們憑什么要這么對我?”
可他什么也做不了。
宋臨川攥緊了手,也沒有了食欲,干脆進(jìn)了廚房。
聽著外面其樂融融的談笑聲,落寞像潮水般向他涌來。
明明他只是啞了說不出話,他們卻好像當(dāng)他死了一樣。
宋臨川紅著眼扯了扯嘴角。
他該明白的,這個家里根本就沒有他的位置……
外面這一頓飯吃了許久。
直到徐程康要去醫(yī)院值班,打了招呼離開。
宋臨川正想出去,就聽見周父壓低聲音的問:“思卉,你對程康……還有想法嗎?”
周母著急幫腔:“人家是醫(yī)生,有身份,又帥氣,還是個健全人,他跟你才般配!”
宋臨川腳步一頓,下意識屏住呼吸去聽。
周思卉帶著醉意的聲音響起:“軍人應(yīng)該忠于祖國、忠于人民,也忠于自己的另一半。”
宋臨川怔住。
心口涌上強(qiáng)烈痛意,握著門把的手用力到指節(jié)泛白。
她不會和徐程康再續(xù)舊情,不是因為愛他,而是因為自己的操守……
宋臨川忍不住拉開門,走了出去。
看見他的那瞬,客屋里瞬間消音。
周母頓了一下,才強(qiáng)裝無事說:“思卉喝醉了,你帶她回去好好照顧。”
宋臨川按下情緒點頭,扶起周思卉離開。
周思卉的家就在隔壁那棟樓。
宋臨川帶著她回了她家。
進(jìn)門的時候,他摸索了會,才生疏的打開燈。
燈光亮起,宋臨川看著陌生的屋子,心口發(fā)澀。
從結(jié)婚之后,他再也沒有資格踏足這里。
周思卉的確喝醉了,沒有拒絕他的攙扶,也沒有拒絕他進(jìn)家門。
宋臨川嘆了口氣,扶著周思卉躺下,想去給她熬醒酒湯。
剛轉(zhuǎn)過身,手腕忽然被人一把抓住。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就被帶到床上!
房間里拉著窗簾,一片昏暗。
兩個人距離近在咫尺,呼吸噴撒在鼻尖。
宋臨川的心不受控制地狂跳起來。
他們雖然結(jié)了婚,可周思卉從沒有讓他碰過。
而現(xiàn)在……
正想著,周思卉忽而吻了下來!
唇舌糾纏,呼吸交融。
小手在他身上點起火。
宋臨川紅著臉閉上眼睛,一個翻身輕易將她壓在了身下……
正情動時。
周思卉埋在他的脖頸處,發(fā)出一聲喟嘆般的輕喚:“程康……”
就像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所有的悸動和曖昧瞬間消散。
宋臨川難以置信地睜開眼,對上了周思卉微微一怔的目光。
然后,她忽然抬手蓋住了他的眼睛,又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