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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煬的肚子不合時宜的叫了一聲。
眼巴巴看向我的那一眼。
我承認。
有些心疼了。
把他帶到了附近的一家面館。
在這不太高檔的餐館相對而坐，讓我有些恍惚。
好似那三年只是夢，我和他從未分開過。
面呈上來時，我透過霧氣打量他。
那濕漉漉的眼神仍然讓人無法抵抗。
我只得裝作若無事時，掏出一根煙點上。
剛拿到筷子的他動作一頓，下意識地說，「抽煙對身體不好。」
「跟你沒關系。」
我的冷淡讓他一愣，只得低著頭吃面。
沒有了從前那般的坦蕩。
遮掩間全是拘束。
快速吃完后，他默默與我對視，半晌才開口，「晚晚姐，我們還能加回好友嗎」
分手后，我刪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還與理發店的眾人交待不許向他透露我的去向。
宋煬，也就自然聯系不上我了。
那三年，其實我期盼著哪一個朋友跟我說，誒，那小子果然回來找你了。
但卻始終無一人找我。
彼時，我吐出煙霧，像看一件古董一樣打量他，「加回來，然后呢」
以前他總喜歡把問題拋給我。
晚晚姐，你看這家餐廳怎么樣
晚晚姐，我給你買的衣服喜歡嗎
晚晚姐，你有沒有被我驚喜到
......
以前的答案都是理所當然的固定。
不錯。
喜歡。
有被驚喜到。
那時的我很博學，無論他問什么我都能回答的上來。
現在我卻滿腹疑問。
宋煬在我的審視下低下了頭，小聲說，「我不想聯系不上你了。」
我咬著煙笑了，「理發店還在，你隨便去問里邊的任何一個人都可以聯系上我。」
看到他的窘迫，我有了報復后的快感。
對，就該這樣。
可是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我有什么可報復的。
無非心里抱怨他當初對我們這段感情沒有堅定下去。
一句我喜歡你，鎖住了我將近四年。
一句不知道，再次囚禁了我的心。
后來想想，宋煬也沒比別人優秀在哪里。
可能只是他心甘情愿地踏入了我的生活領域。
如今，四目相對，我只覺得一腔的悲憤無處述懷。
無數次點開手機，想找個什么理由走，但都無果而終。
「宋煬，你要是有點骨氣就活出一個人樣來，跑我面前裝可憐，丟人嗎我看見你這副樣子我就生氣，好像你這樣是因為我一樣。」
「我沒有，晚晚。」
他想握住我的手，被我掙脫了。
我極力忽視他眼中的無措，裝作斷情絕愛的樣子。
「當然，我也沒這么大本事，沒準你跟我在一起混的更慘呢，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是很想再看到你。」
不知道是今晚對視過的第幾次了，僵持了一會兒我起身走了。
只是沒走出多遠，宋煬追了出來。
握住我胳膊的力氣稍微有點重。
「晚晚，做朋友也不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