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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帶著微不可察的妥協。
我險些懷疑自己聽錯了。
好像又回到了年幼時父親拿著糖葫蘆蹲在我面前哄著我跟他說句話的時候。
飯桌上意料之中的尷尬。
父親還欲說什么，但卻沒再開口。
一桌子的菜我一口也沒動，即使里面有一道是我喜歡吃的菜。
走的時候，我掏出了一張卡。
「學費。」
完了，我看了一眼那個名義上的弟弟，輕聲道，「好好學習，爭取考個好大學。」
那條巷子很深，乃至于我走了很久才站到路燈下，那個有光亮的地方。
一回頭看到了宋煬。
心中無數疑惑。
明明有力氣卻怎么也邁不出一步。
只等他來到我面前。
陰影覆蓋下來，好不容易看到的光亮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一半。
深秋的風拂過他的面龐，襯的五官更為清秀。
卻有一種我無法觸碰到的距離感。
明明離得那樣近。
「晚晚姐。」
他走進想替我擦掉臉上的淚水，被我躲過了。
「今天是...」
他不敢提我的生日。
在一起的那些年我唯一一次跟他發火就是因為生日。
我不理解別人在生日時為何那么快樂。
也不期盼別人來理解我在生日時為何那般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