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平璋退出去,謝沉硯終于抬眼看著她:“你先回去。”
蘇裊下意識搖頭。
謝沉硯無奈:“你是要看我泡冰桶的丑態(tài)嗎?”
蘇裊忙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
她訥訥靠近幾步,強忍著羞恥小聲說:“你就不能自己......嗎?”
總比泡冰桶來的好吧。
對于一個未出閣的千金小姐,這樣的話著實是太放肆荒唐了,謝沉硯如今又是身心盡數(shù)緊繃,一著不慎便要失控的時候,聽到小孔雀口中措辭,他喉結(jié)動了動。
隨即,蘇裊就聽到謝沉硯說:“手受傷了。”
蘇裊看向他包扎著的右手,不解道:“不是還有左手。”
謝沉硯抬眼靜靜看著一本正經(jīng)替他出主意的小孔雀。
蘇裊是滿心的內(nèi)疚與忐忑,雖有些臉紅,卻也已經(jīng)顧不上自己一個閨閣千金與男子討論這種事情有多么羞恥。
她覺得自己在認(rèn)真幫謝沉硯想對策,可沒想到,下一瞬,她就聽到謝沉硯說:“不習(xí)慣用左手......”
蘇裊整個人都有些傻眼。
什么叫不習(xí)慣?
他習(xí)慣什么......
有些無語的盯著對面直勾勾看著她的男人,蘇裊咬唇:“那你活該。”
謝沉硯嗯了聲。
可他這會兒越是好說話,蘇裊就越是邁不動腳走人,她一會兒想著,他的手是為了救他傷的,此番也是被她拿走了本該屬于他自己的解藥。
她心疼自己哥哥不想讓哥哥跳冰湖,便要看著他帶著傷泡冰桶?
這一瞬,蘇裊腦中十分混亂,她不知道自己都想到了什么,一片凌亂的最后,是方才宴席上她嘗到自己酒壺里的桂花醅,下意識看向謝沉硯時,他眼底閃露出的笑意。
等回過神來時,蘇裊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她看著謝沉硯,說:“......我?guī)湍惆伞!?/p>
素來高冷持重的大皇子因為太過愕然,表情都有些僵滯,眉角突突跳了跳,謝沉硯咬牙:“蘇裊,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蘇裊心里其實也慌得一批,可她安慰自己,又不是沒見過!
更不是沒操作過!
前世今生,兩次了......她是老手、熟練工,有什么好緊張的。
于是,她很有膽識的沖謝沉硯抬了抬下巴,一副老練模樣:“我當(dāng)然知道......你方才將解藥給我去救人,我不是不知感恩的。”
謝沉硯喉結(jié)劇烈滾動著,隨即偏頭移開視線,艱難開口:“你無需感恩至此。”
蘇裊表面老道實則慌得一批,不耐與他多說,直接上前:“別說那么許多了,來吧......”
謝沉硯被小孔雀胡亂扯他衣襟的手驚得胸腹間肌肉緊繃,呼吸都亂了,終是再無法違背心意推開他,選擇放任自己身體與魂魄的渴望。
一副任人蹂躪的架勢靠在床邊,謝沉硯看著小孔雀:“你......知不知道該怎么做?”
蘇裊瞥了他一眼:“你說呢?”
皇長子閉眼,胸口劇烈起伏了下:“你該不會又要像當(dāng)初在云州時那般......”
折磨他。
蘇裊,不滿瞪了他一眼:“我又不傻,自然知道有所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