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祁瑾洲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氣息盡量平靜,寧寧,我讓秘書送你回去。你住這里,不方便。
姐夫,你開始嫌棄我了是嗎
不是嫌棄。
那是什么
你是蕓蕓的妹妹,住在這里,她知道了會不高興。
江寧輕笑,眼神里面卻很冷,姐夫?qū)憬氵€真深情。
祁瑾洲眉頭微皺,沒說話。
之前姐夫?qū)ξ业哪切╆P(guān)心,都是假的,是么
祁瑾洲臉色陰沉,我關(guān)心你,不過是因為,你是蕓蕓的妹妹。僅此而已。
江寧不相信,你胡說!我不相信你對我沒有一點別的......
她朝著他走過來,雙手抓住了他的一只手。
她溫?zé)岬恼菩挠|及他的手背,一瞬間,祁瑾洲的心像是被箭擊穿,他驀然站起身,臉色鐵青,寧寧,不要自輕自賤。
江寧愣了愣,自輕自賤
她喜歡他,什么時候變成了自輕自賤了
原來她對他的喜歡,在他的眼里是這么地拿不出手。
江寧的心一寸一寸涼下去,她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姐夫,問完我就走,你真的只是當(dāng)我,是妹妹,對么是不是我對你的任何親近,在你看來,都是我在作賤我自己
是。
江寧的眼神變得落寞:好,我知道了。對不起了,以前是我......是我不知高低貴賤,打擾了姐夫。
江寧被趕走,回去的路上遇上大雨,她孤身一人義無反顧地走入了雨中。
祁瑾洲透過窗戶,看見她的身影消失在細(xì)密的雨幕之中。
過了幾天之后,祁瑾洲從江蕓蕓那里聽說,江寧周末回家渾身濕透了,受了涼,加上江云山又責(zé)罵她,罰她穿著濕的衣服,跪了一個晚上。
此后,他又聽說,江寧發(fā)燒感冒,病了半個月才好。
......
隨后的一個月內(nèi),一切恢復(fù)如常,祁瑾洲照例每天還是來接江蕓蕓,他們一起散步,一起吃飯。
手機里面再也沒有收到曖昧不明的消息。
那個人再也沒有來騷擾他。
祁瑾洲覺得自己應(yīng)該為眼下的一切感到高興。
這正是他想要的生活狀態(tài)。
江蕓蕓這天挽著他的胳膊,給了他一張票,瑾洲,我們學(xué)校的新生迎新晚會明天就要舉行了,到時候我排練的舞蹈節(jié)目就要表演了,你可一定要來哦。
祁瑾洲笑了笑,放心,我一定會來的。
到了那天晚上,祁瑾洲坐在第一排的C位,他是學(xué)校的董事會主席,自然坐的是最好的位置,看得最清楚的位置。
秘書給他遞上節(jié)目單,上面有戲劇表演《羅密歐與朱麗葉》,因為祁瑾洲看過莎士比亞的這個悲劇,他瞄了一眼后面的演員,主演那一列寫著:藝術(shù)學(xué)院大一學(xué)生會干事江寧、藝術(shù)學(xué)院大二學(xué)生會主席周沏。
祁瑾洲的視線停頓了一下,很快他就移開了,江蕓蕓的節(jié)目是第三個,她跳得很好看,也很優(yōu)雅,看得出來是用心排練的。
跳完之后,江蕓蕓渾身都是汗,他還捧著鮮花到后臺接她下來。
他幫她擦干臉上的汗,江蕓蕓換了衣服,覺得有點冷,祁瑾洲就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坐在他的旁邊。
江蕓蕓問他自己跳得好不好,祁瑾洲淡淡一笑,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