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幾個膀大腰圓的堂兄弟已經罵罵咧咧地圍了上來，
為首的趙瑞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盤子直響。
操，你個瘋婆子！我們家阿辰是什么人，輪得到你來造謠
另一個剃著炮寸頭的家伙指著我的鼻子：
自己生不出來，就往我哥身上潑臟水，你這種不
會下蛋的雞，我們趙家娶了你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污言穢語像臟水一樣潑過來。
婆婆找到了主心骨，立刻跟著尖叫：
對！就是她的問題！林瑤，你這個毒婦！我們趙家的
名聲都要被你毀了！
公公氣得滿臉通紅，指著我，聲音都在發抖：
馬上！現在就在群里跟大家道歉，說你是喝
多了胡說八道！不然就給我滾出趙家！
我沒理會他們，目光越過這些猙獰的臉，直直地看向趙辰。
他始終低著頭，躲避著我的視線，只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林瑤，別鬧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說。
手機還在瘋狂震動，
家族群里，那些剛才還慈眉善目的長輩們已經變了嘴臉。
瑤瑤，太不懂事了，家丑不可外揚啊。
就是，夫妻倆有什么不能關起門說的，非要鬧得這么難看。
趕緊給阿辰和他爸媽道歉。
我不會下蛋我抬高音量，確保餐廳里每個角落都能聽見，
趙辰的精子存活率為零，你們有本事，讓他下個蛋給我看看
我解鎖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甩進了群里。
那是市一院男性科出具的《不育癥診斷書》高清照片。
我把手機屏幕轉向公婆，讓他們看個清楚。
診斷書上，除了精子存活率：0%的結論，下面還有一行更刺眼的小字。
既往病史：梅毒陽性史。
最終診斷：不可逆不育。
剛剛還喧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
婆婆死死盯著屏幕上梅毒兩個字，眼睛一翻，差點直接暈過去。
公公扶住她，一張老臉從漲紅瞬間褪成了死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