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的面色一僵,下意識看向一旁蘇沅。
蘇沅神色淡然,墨眸轉動,寒意深重的目光落在女童身上,嚇得女童一哆嗦。
“角斗場奴隸買賣本是合法,既然有心要買,你開價便是?!?/p>
聞言,掌事眸子轉動,興奮地搓了搓手,“秦小姐,這女童生的伶俐,放到身邊調教幾日就能伺候人,您是大人帶來的貴客,出這個價就成?!?/p>
說著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一番,秦芷兮黛眉擰緊,“你想要二百兩?”
蘇沅隨意一瞥,無聲壓力彌漫開來,掌事的額頭冷汗再次冒出來,連連擺手,“哪有、哪有那么多,二、二兩銀子就成。”
掌事的從善如流的改了口,心中在滴血!
這么個小丫頭,就算賣出去也不止這個價啊。
秦芷兮心下了然,看了眼蘇沅,掏出碎銀子丟給掌事的。
小碎銀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還未落到掌事的手中,就被一旁抓人的男子截了胡。
他也不管別人是什么表情,咬牙道:“這小丫頭在角斗場還有別的用處,不能賣給姑娘。”
“你這時候添什么亂!還不退下!”掌事的一把甩開男子,心中暗罵幾句,沒瞧見蘇沅的面色沉沉,眼神都跟要sharen一樣了嗎?
心思轉動,秦芷兮瞧了一眼女童,似乎比在黑風寨的時候瘦了點,不過怎么看也只是個六七歲的小孩子,在角斗場怕是一場都撐不過,能有什么用處?
她也不惱,只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她在角斗場還有什么別的用處。”
“這……”男子聞言面色一黑,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最后咬牙道:“有別的主顧定了這小丫頭,還望姑娘諒解。”
一番言語下來,掌事的也回過味,料到其中不對勁,難道是拐進來的?
看了一眼蘇沅沉沉面色,賠著笑說道:“瞧瞧我這記性,秦小姐。角斗場聰明伶俐的奴隸多得是,要不挑個別的?”
一個二個都這么攔著,其中要是沒什么玄機,秦芷兮可不信。
她抬手理了理衣袖,慢條斯理地說道:“我就看上她了,要說有人先定了,我付雙倍價錢,如此可好?”
此話一出,掌事的愁成了一張苦瓜臉,跪在地上的男子頓時急了,“不成,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
秦芷兮心下冷然,果然暗藏玄機,沉聲道:“那是什么問題?”
“小的并無此意。”男子顯然急得不行,卻又說不清楚其中原由,雙腿一折跪在秦芷兮面前,“請小姐高抬貴手!”
蘇沅眸子微冷,露出幾分危險的笑意,一開口盡是語調冰涼,“既說不清楚,那便是有心為難。”
話音方落,只見一道勁風從他指尖彈出,直逼男子肩膀,“噗”一聲,竟是洞穿男子肩胛骨而過!
“啊——”男子倒在地上一陣痛呼,鮮血順著肩膀流淌到地上,染紅一片。
威脅!這絕對是明擺著的威脅!
掌事的白了面色,整個人抖如篩糠,哪里敢再說半分阻攔的話。
蘇沅朝身側林辭使了一個眼色,林辭上前點了男子啞穴,抬手把人往后拖去,鮮血在青石地板上拖出一道長長血痕。
“如此聒噪,不留也罷?!?/p>
輕飄飄一句話卻令掌事的驚出了一身冷汗,“是是是,大人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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