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兒今日這般沉得住氣?
秦芷兮心中微微驚訝,面上分毫不顯,抬手隨意嘗了一道菜,“妹妹的手藝真好,只可惜我身子沒好,胃口也差得很,怕是要辜負(fù)妹妹一番好意了。”
還當(dāng)真是敷衍!秦婉兒心中暗罵一句,面上還得掛著笑,柔柔弱弱說道:“婉兒下次做些清淡的。”
以秦芷兮對她這般防備,怕是難以輕易騙得信任。看來剛才那本賬本也是做戲,如此她得另想法子騙到那些證據(jù)了。
思及此,秦婉兒興致缺缺,隨意說了兩句話,不用秦芷兮開口逐客,自己便尋了由頭離開。
辛夷見了覺得奇怪,“二小姐這幾日如此關(guān)心小姐,難道另有所圖?”
“或許吧。”秦芷兮如此說道,秦婉兒察覺有異,沒那么容易中上鉤。
留著她作妖也是麻煩,既然明著引誘不成,那就只能逼秦婉兒一把了。
秦芷兮打定主意,喚來隨云,小聲交代幾句,讓他依言照做。
“小姐,大事不好了!那張喆招供了,如今城里都已經(jīng)傳開了!還將所有經(jīng)手的人都列了個(gè)名單,那甘露寺方丈也被抓了!”黛柳忍不住擔(dān)憂,話說一半就被秦婉兒厲聲喝住,“這又如何?慌張成這樣。”
心中卻忍不住一驚,甘露寺方丈被抓,那簽文之事還能瞞得住嗎?
黛柳滿面憂愁,“可,可那簽文之事畢竟與小姐有關(guān),萬一方丈說漏了嘴,這可怎么辦啊?”
朱寒見秦婉兒這般沉不住氣,忍不住輕笑一聲,“二小姐這是怕什么?一切都有我擔(dān)著呢。”
“你還在我這里躲著,有什么用處?”秦婉兒心中不屑,正欲諷刺上兩句,猛地想到這人似乎還有些用處。
事到如今,她得想辦法找到秦芷兮手中的證據(jù)。
只是秦芷兮防她防的這般緊,倒是不好下手。
既如此,倒不如一勞永逸!
秦婉兒清眸轉(zhuǎn)動,等朱寒走了之后,陰狠之意頓現(xiàn),“黛柳,去找個(gè)得力的,去將朱寒在秦府的消息透露給邵離。”
邵離一心想殺朱寒,讓他得了消息,不管朱寒身在何處,他定要大鬧一場。
事關(guān)秦府,秦芷兮定然不會坐視不理。她且等著兩人糾纏不休,趁機(jī)講秦芷兮院中所有證據(jù)毀去!
秦婉兒心中盤算清楚,就等著邵離上鉤了。
另一邊秦芷兮立在院中,問身側(cè)隨云道:“朱寒還藏在秦婉兒院中?”
“正是。大小姐,是否要尋個(gè)機(jī)會將朱寒除掉?”隨云垂首詢問,那朱寒可是朝廷欽犯,在秦府多留一日便多一分危險(xiǎn)。
其中利害關(guān)系秦芷兮又怎會不懂?皇帝那邊不得不防,邵離那里也得擔(dān)心著,朱寒不除,秦府就難得安寧。
“是得找個(gè)機(jī)會動手。”秦芷兮話音方落,只聽一處腳步聲傳來,抬手制止了隨云繼續(xù)說下去。
門外辛夷喚道:“大小姐,邵離求見。”
邵離?他怎來了?
秦芷兮眉頭微擰,還未應(yīng)允,邵離便推門而入,赤紅著雙目,緊緊盯著秦芷兮,直接問道:“大小姐,朱寒可是在秦府?”
秦芷兮心下一驚,面色微冷,這件事邵離是如何得知的?
無論如何,朱寒在秦府這件事不能鬧大。
當(dāng)即穩(wěn)住心神,反問道:“朱寒一個(gè)朝廷欽犯怎會在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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