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光聽著連連點頭,“那還有一件事情呢?”“二是等著其他兄弟自己出錯。”自己出錯?“羨泉小心得很,哪會自己出錯。”牧羨光覺得他越說越離譜。蠢。這個牧羨光比牧羨泉愚蠢多了,不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好掌控,扶笨的比扶聰明的好。“我說的自己出錯,是看起來自己出錯。”應寒年一字一字道。“……”牧羨光愣在那里,好半晌才回過神來,問道,“你有辦法?”“當然。”“你就這么自信?”他會不會太狂了點。“二少爺,你要做牧氏家族地位最高的人,而我,就要做最高之人身邊的第一功臣。”應寒年的態度桀驁不馴,卻讓牧羨光聽得很爽,仿佛只要他在,一切真的能搞定一樣。牧氏家族的接班人。地位最高的人。“砰。”牧羨光忽然一拍桌子,下定決心道,“好,寒年,你要是能助我成為牧氏家族的接班人,我絕不會虧待你!”“那就提前恭喜二少爺。”應寒年勾唇一笑,端起面前的酒杯。牧羨光立刻舉起高腳杯,與他重重碰杯,將杯中紅色的酒液一飲而盡。酒精入胃,牧羨光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將來高高在上的日子,大為得意,不禁劃了一下嵌在書桌上的觸摸屏,在上面點了幾下。立刻有動聽的交響樂環繞整間書房響起,音質好得找不出一絲瑕疵。應寒年坐在那里聽著音樂,低眸看向自己手中的杯子,狀似無意地道,“二少爺是懂享受的人,這音樂得配上舞蹈才完美,下次我給你領兩個年輕漂亮的舞者過來,怎么樣?”“別別別。”牧羨光連忙坐直了身體,打住他的話。“怎么了?”應寒年問。“舞蹈這兩個字在我們牧家是禁忌,像我母親年輕時會跳舞,后來是碰也不碰了,偶爾請個歌星來家里唱唱歌什么的,要是敢跳舞直接就被管家轟出去。”牧羨光諱莫如深地道,“我妹妹小時候吵著嚷著要學跳舞,被爺爺說什么舞者,悅人之伎也,和妓女的妓只是偏旁之差,上不了臺面,不準學。”悅人之伎。應寒年的眼底掠過一抹寒意,問出口的語氣輕描淡寫,“為什么?”“誰知道呢,從爺爺起到我父母那一輩,都好像跟跳舞的人有仇似的,一提起就變臉。”牧羨光聳聳肩。“是么?”應寒年淡漠回應,在交響樂中站起來,“那二少爺,我先告辭了。”牧羨光如今看中應寒年,立刻站起來送他。到門口,應寒年停下來,“二少爺不必送了。”“好,那你回去吧,我等你在集團里大放光芒。”牧羨光說著,一手搭上門邊。“嗯。”應寒年頜首,往門外走去,眼中眸光一收,忽然扶住他的手臂,道,“小心,地上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