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寒年一手抓著她的按在自己腿上,一手從口袋里拿出一包消毒紙巾,抽出一張往她的手上擦去。手勁很大。“疼……”林宜疼得眉頭都皺起來。他故意的吧?“不疼怎么擦得干凈你手上的假藥?”應寒年冷淡地瞥她一眼,繼續下狠手擦她手上的烏青處。“怎么可能是假藥。”牧羨楓不至于虛偽得拿假藥給她吧。“我說是就是,你懂醫還是我懂醫?”“……”林宜被噎得死死的,索性不說話,緊緊牙關忍住疼痛。漸漸的,她發現應寒年不是亂來的,他的拇指指腹抵在她的傷處,一點點揉開,初始疼,收尾時卻不覺得疼了。應寒年將藥膏擦到她手上,再一遍遍地揉著,按緊虎口處緩緩向外推開。連藥膏都帶上了。林宜坐在那里,漸漸忘記疼痛,怔怔地看向他的臉,應寒年微微低首,一張臉英俊無雙,輪廓極深,他的一雙眼比夜色更深,深得令人琢磨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她凝視著他長長的睫毛,凝視到失了神。他斷了和她的往來后,她整個人都變空了;他在火場救她的時候,她安心無比;她沿著山路追那輛出租車想追他的時候,她迫不及待,害怕來不及解釋。如果就這樣天各一方,或許時間會慢慢吞沒一切,所以她不該有的,不想有的想法都會消失在柴米油鹽的日子里,人會成熟,對感情也就慢慢麻木。可偏偏,她也來了帝城。其實他對她的,她都懂。他兩番嚇她是想讓她知道危險處處存在;他明著是在斥責兇她,卻偏偏帶著消毒紙巾和藥膏。風吹起她的裙角,嫩黃的顏色象征著最美的生命力。今晚她臨出門前在衣柜里挑了又挑,挑出來的打扮。很可怕啊……再這樣下去,她怕總有一天,她再也克制不了自己,飛蛾撲火,粉身碎骨。林宜回過神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道,“差不多了,就這樣吧,慢慢養會好的。”“……”應寒年冷冷地睨她一眼,又去扯她的領口,林宜一驚忙去推他,應寒年不悅地厲斥一聲,“別動!”林宜還是掙扎。“再動我當你欲拒還迎,在這強了你!”應寒年瞪著她。“……”林宜黑線地看向他,他真的是……白長這么好看的唇型了,張嘴就是敗好感。她沒再動,應寒年給她肩膀處的傷上藥,仍用那樣的方法推揉。這樣推揉,林宜只能面對面和他坐著,她的領口大開,他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存在感太強,令她渾身不自在。應寒年似乎察覺她的窘意,邊推邊睨她一眼,嘲弄地道,“放心,你這樣的女人,我再睡一次就揮刀自盡!”“你閉嘴吧。”林宜煩,煩死了。“呵。”應寒年冷笑一聲,低頭繼續替她揉傷,她的皮膚光滑柔嫩,似雪緞一般,燒得他指尖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