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什么?”林宜睨向應(yīng)寒年手中不大的保溫瓶問道。“給你煮的紅棗姜湯,你喝一點,山里氣溫涼,感冒不容易好。”應(yīng)寒年擰開瓶蓋,里邊立刻散發(fā)出一股紅棗的香氣來。這么有心?林宜不喝已經(jīng)覺得暖洋洋的,她還怕剛剛和好,他隱藏多時的獸、性無處發(fā),只知道撲倒她,原來并不是。她將燈還給他,接過保溫瓶喝了一口,姜味特別濃。他不擅廚藝,煮這種姜湯只求療效,不求味道,但林宜還是賞臉地連喝好幾口。應(yīng)寒年將手提燈負到身后,周圍一下子暗下來,他低下頭,性感的薄唇逼近她的耳朵,低啞開口,“房間都是連著的不方便,我們再去山上?”這句話要是林宜聽不出是什么意思就出鬼了。他還真是不負她所望啊。她一口姜湯嗆在喉嚨,辣得嗓子眼都冒火了,她抬起腳就去踩他,“應(yīng)寒年!你腦子里怎么就這些?流氓!我回去了,咳咳咳……”今天早上在山上,那是情到濃時她才會……總之,不可能再來一次,當她臉皮跟他一樣厚呢?應(yīng)寒年見她咳得臉都紅了,連忙替她拍背,哄著她道,“好好好,不去就不去,純散步行不行?”“我要回去。”林宜瞪他,她才不信他,她還是回自己房間比較安全。“明天回去之后,我們見面的次數(shù)就越來越少了。”應(yīng)寒年道,黑眸在夜色下顯得更加深邃。聽到這話,林宜的心情也沉下來。確實,離開這個山谷后,他們相處的時間會越來越少。“走走吧。”林宜看他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乖團團。”應(yīng)寒年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握住她的手在一條僻靜不怎么好走的小徑上走著。山中的氣息很清冽。安安靜靜的,整個山谷中仿佛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姜湯喝下去后,林宜整個人都暖暖的,加上有他的風(fēng)衣披在身上,一絲冷意也感覺不到。過了一會兒,林宜輕聲開口,“你拒絕牧夏汐的事就這么過去了?聽說她一整天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二房的人沒找你麻煩?”聞言,應(yīng)寒年不屑地冷笑一聲,“找我麻煩?牧羨光還不敢,三房雖然最近失勢,但以牧華弘和顧若夫妻的手段,應(yīng)該很快會重新加入爭斗的局勢中,牧羨光有用得到我的地方。”“那你下一步要對付誰?”她問道。“牧氏上中下三代,我踩一個牧羨泉不過是報復(fù)的開始,是讓二房看到我的能力,我就可以借機深入牧家。”應(yīng)寒年道,“我媽媽詛咒過牧氏家族上下所有人,但她嘴里確切提到過名字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蘇美寧,一個是連蔓。”也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他下一步是要對付這兩個人。“你可以多講一點關(guān)于你媽媽的事情給我聽嗎?”林宜問,她實在不理解應(yīng)寒年的媽媽怎么會和牧家的兩個夫人都有所牽扯。應(yīng)寒年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低眸看她一眼,低沉地道,“其實我媽媽當年也是個名人,后來消聲匿跡,你年紀小,估計沒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