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羨光坐在那里,火冒三丈,要不是應寒年讓他按捺著別動,他真想給這個訂婚典禮鬧上一鬧。“父親,我明白您,牧家會永遠興盛。”牧華弘靠在老爺子身旁道。“想要興盛就得把下一代教教好,你也遲早有老的一天,這牧家早晚要到年輕一代的手中,你不培養好,牧家談什么興盛不衰?”老爺子坐在那里,說著話臉上的皺紋在動,只有一雙眼睛特別有眼神。“我知道了,父親。”牧華弘說著看一眼牧羨旭,見他還是那副不在狀態的樣子,不禁皺眉。牧華弘年輕時眼里只有牧家繼承人的位置,那是日夜努力,到如今仍是一絲懈怠都不敢有,結果兩個兒子呢?羨泉有無精癥不談了,羨旭就只知道在外面玩女人,調教都調教不好。相反,羨光那個腦子里沒幾根筋的,在應寒年的輔佐下,倒還真干出幾件大事來,資產是一日比一日高,在外面的名聲也是經營得非常好。他年紀大了,就怕老爺最后挑人的時候還是從年輕一代上下手。要是再不能拉攏應寒年,那就只能除了,只是除了未免可惜。見老爺子觀看表演,牧華弘轉過頭去,貼到自己妻子的身邊,低聲道,“讓你調查應寒年調查得怎么樣了?他就真的一絲軟肋都沒有?”“再等等看吧。”顧若也有些無奈。她調查應寒年很久了,應寒年貪錢牧羨光也有錢,牧羨光連自己妹妹都舍得出去,利誘是肯定不行的,那就只能抓人弱處,可一個無家無世、獨自打拼的人有什么軟處讓你捏?這個應寒年看著滿身邪氣,毛病應該不少,可真細查下來,那就是個銅墻鐵壁,連個角都撬不開。“你在這些事上一向拿手,怎么也做不到了?”牧華弘有些失望。顧若被他這語氣弄得一噎,“我……”“繼承權一日未落在我們三房手里,我們就一天都不能懈怠,我牧華弘的妻子必須有手段,知道么?”牧華弘沉聲說道,語氣已經很重。他是最不喜被人拖后腿的,哪怕是自己的兒子、自己的妻子都不行。“知道了。”向來干練、能說會道的顧若在強勢的牧華弘面前也只能伏小做低。……牧家的四少爺辦了一場非常盛大的訂婚典禮,整個城市的廣告位都被買來做為牧羨楓向未婚妻的深情告白場所。煙花沿著帝城最長的一條環城湖燃放,盛世煙花,隆重奢華,熱鬧像是普天同慶一般。沿湖的酒店里,江嬈站在偌大的窗口,凝望著湖面上綻放的絢爛煙花,升空、炸開,燦爛的顏色刺痛她的眼睛。還真是美啊。“叮咚。”門鈴聲忽然響起。江嬈目光動了動,轉身,打開墻上的燈,然后朝著門口走去,也不看一眼就拉開門,“我今晚不想再工作,別再來……”話啞在喉嚨里。外面不是她的助理,而是換了一身襯衫長褲的牧羨旭,牧羨旭深深地看著她,“嬈嬈……”江嬈二話不說便關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