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的幾個電腦屏幕上全是股票的走向線圖,應寒年坐在書桌前,咬著一根煙在看文件。窗外,正翻出魚肚白。“寒哥,牧家有消息……”何耀頓了頓,看著書桌上煙灰缸中的煙頭密密麻麻,沒有說下去。應寒年坐在那里,抬眸看他一眼,目光冷厲。何耀只好硬著頭皮報道,“牧羨楓在大小姐的房間一夜未出。”“……”聞言,應寒年仍是很平靜地坐著,維持著那個姿勢,嘴里的煙都沒抖一下,只淡淡地應了一聲。半晌,他拿下煙滅在煙灰缸里,緩緩吐出一絲青煙,“還有什么事么?”“您的身份現(xiàn)在成了全民關注的重點,所有的媒體頻頻發(fā)問,為免再生動蕩,牧老爺子很有可能迎您回去,估計就在這兩天。”何耀報告道。牧家的新聞本來就是全國上下都格外關注,現(xiàn)在來了一則少爺回歸的重磅新聞,加上這少爺帥得令人發(fā)指,這一層一層疊的,直接將熱度推得越來越高。大眾也是猜測紛紛,都認為三房突然迎回長子是因為次子坐牢,因為之前風波不斷而做的措施,畢竟牧羨楓現(xiàn)在的風頭大盛。大家這么猜,牧家當然也知道,所以不迎回應寒年,反而會讓外面的輿論變成另一個方向,那就是牧家除了牧華弘誰都不認這個應寒年,內(nèi)里又有多少究竟,牧家到底有多亂。兩較輕重,牧老爺子會做怎么樣的處理也就一目了然。而且,對牧老爺子來說,就近盯著應寒年,總比放任他在外面還頂著大股東、牧家少爺?shù)纳矸菀谩2坏貌徽f,一步推著一步,步步殺近,安排得太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先走。”應寒年淡漠地頜首,讓他離開。“是,寒哥。”何耀點頭,正準備離開,還是忍不住看一眼應寒年,見他還是一臉沉靜,便不再說什么,轉身離開。門被關上。應寒年坐在書桌前,把文件上放到一旁,黑眸盯著幾臺電腦屏幕,上面紅紅綠綠的線條在他眼底飛舞。下一秒,他挽起黑色襯衫的袖子,沒什么表情地拉開抽屜,拿出一把匕首把玩著,鋒刃寒芒如殺。他把玩了一會兒,然后毫不猶豫地在自己的臂上拉下一刀。鮮血頓時汩汩而出。疼痛瘋狂地跟著涌出來。應寒年的眉卻是動也沒動一下,漆黑的眼盯著臂上的傷。不太好辦了啊。劃一刀都解不了胸口壓著的悶。他坐在那里,就這么看著血一點點涌出來,淌下胳膊,滴落到地上。……牧羨楓對林宜的耐性已經(jīng)耗盡,欲望也越發(fā)明顯。林宜明白,她不逃不行了,可逃也要逃得干凈,否則,她會連累到一家子人。延遲了兩日,林宜不再像之前那么冰冷,牧羨楓也開始相信她是真的服軟,對她越發(fā)溫柔起來。“今晚去我房間?”早上,牧羨楓從她的床上起來,不知道為什么,在她身邊,哪怕是什么都不做,聽著她的呼吸就覺得有什么被撫慰,讓他睡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