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冠霆看著他“你這么做,又能證明什么?”“不證明什么,不過是想告訴您,我應寒年但凡有一口氣在,就能為了林宜玩命!”應寒年道。“……”裁判在旁邊報出桿數,已經是專業比賽級的桿數了。他就是撐著這樣一副身體打出瘋狂的成績。林冠霆是有很多話說的,但看著應寒年這個樣子,他突然間沒了話。竟是沒什么可以再問的。兩人回到更衣室,應寒年的傷勢比他想象得更嚴重,滿背的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他確實來玩命的,連隨行的醫生都帶好了。林冠霆坐在角落里,看著醫生為應寒年處理背上的傷口,應寒年坐在長凳一角,雙腿邁開,背深深地低著,小臂搭在膝蓋上,兩只手握緊成拳。紗布黏著血被扔到一旁的垃圾桶里。林冠霆皺了皺眉,從角落里站起來轉身往外走去。“伯父!”應寒年叫住他。林冠霆回過頭來,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還能走路么?”“您說呢?”應寒年不答反問,薄唇始終勾著放蕩不羈的弧度。那個狂到天上去的樣子,林冠霆都能猜到他的潛臺詞是什么,就是不能走,為了林宜他也能玩命。一旁的醫生聽著卻蹙緊眉頭,“應少,您這傷還是要好好休養,還是……少走動吧。”都一個星期了,就恢復成這個樣子,好好壞壞的,虧他的底子好才經得起這么折騰。“做你的事。”應寒年的臉猛然冷下來。“是。”醫生立刻低下頭,不敢再開口。……這一次,林冠霆沒再讓應寒年做什么過的事,兩個人坐上車,司機照著林冠霆的吩咐開車。應寒年往嘴里倒了兩顆止痛藥。林冠霆看他一眼,伸手將邊上的水遞給他,應寒年接過來把藥喝了。車子停在一家幼兒園前面,幼兒園的墻面涂得五顏六色,全是孩子們自己的涂鴉,天真爛漫。應寒年推開車門下來,林冠霆換回自己的西裝,他走到關上的門前往里望去,一張嚴肅了一天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小宜小時候就在這里上的幼兒園。”聞言,應寒年往里投去目光。幼兒園。小林宜。應寒年促狹地瞇起眼,逐漸靠近,林冠霆道,“她第一次上幼兒園的時候,她媽媽已經病了,但還是堅持和我一起送過來。”“……”“她當時那個抗拒啊,抱著她媽媽的腿直哭,說幼兒園里有怪獸。”林冠霆回想著,徑自笑起來,“后來就只剩我送她過來了,每次她還是鬧,抱著我就不肯撒手,天天上學都跟例行公事一樣哭鬧一番。”應寒年站在一旁聽著,唇角的弧度淺淺上揚,這是他沒有見過的林宜。“再后來,她媽媽走了,我頓時沒了心思去管她,她就跟著管家上學……有一天,我跑來幼兒園接她,等好久沒等到,沖進去差點和老師們吵起來,才發現那時小宜已經上了一年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