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楓,這個賤人怎么會在這里?”“母親,回房。”牧羨楓的眼底冷了些。“你放開我,我今天非撕了她不可,要不是她,你現在已經是牧家的最高決策人了!”蘇美寧很是激動,推開牧羨楓就朝林宜沖過去。林宜靜默地站在那里,旁邊的保鏢見狀立刻擋過來,攔下蘇美寧,蘇美寧揚起手就掃了保鏢一巴掌,“什么東西也配攔在我面前,給我滾!”說完,蘇美寧就要去抓林宜,又有兩個保鏢沖上來,她便不顧形象地同他們廝打起來。她不是保鏢們的對手,就是胡攪蠻纏的打,不時伴著尖銳的叫聲,刺耳至極,卻連林宜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碰到。“鬧夠了沒有?能不能少給我添亂!”牧羨楓忽然厲聲喝道。蘇美寧驚了一下,回頭看向他,只見牧羨楓冷冷地瞪著自己,這才發現自己的兒子沒有多少久別重逢的動容,頓時心底一涼,眼中滿是悲傷。牧羨楓別過臉去。蘇美寧低頭看著自己這一身,默默地往樓上走去,一旁的管家方銘連忙跟上去,扶著蘇美寧上樓,道,“大夫人,大少爺有自己的打算,應寒年那邊把林宜看得跟眼珠子似的,真把人打壞打殘了,大少爺和應寒年的交易可就進行不下去了。”“什么交易?”蘇美寧不解。“我慢慢和您說。”兩人上樓。林宜沉默地站在一旁,牧羨楓朝她走去,站在她面前深深地看著她,然后道,“跟我過來。”“……”林宜看他一眼,跟在他身后離開。別墅里很空,能坐的地方實在不多,林宜同牧羨楓在后面靠窗的一張小方桌前坐下來,林宜往窗外望了一眼,后面本來也是風景優美,但被應寒年的人折騰得滿目蕭瑟。林宜覺得這很像預示著牧家長房的命運,在一步步走向消亡。她自然是樂見。“你最近很開心?”牧羨楓看向她,意有所指。“……”林宜淡漠地看著他。“你是越來越自得了,像是來我這里做幾天客的。”牧羨楓淡淡地道。“不,我在你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痛苦很壓抑。”林宜看他,這是他要的,她就說給他聽。“……”牧羨楓被堵得不知道是該滿意還是不滿意。“……”林宜繼續看窗外的蕭條。“明天就是我們的婚禮了,你卻還沒有一個身為新娘的覺悟,這令我不開心。”牧羨楓慢條斯理地說道,優雅地坐在她面前,“你想當影視劇演戲那樣走個過場,恐怕是不行。”“你想說什么?”她問道,她的確當成走個過場。“結婚是真結,我姑姑都出來替我操辦婚禮了,你不會以為沒人前來觀禮吧?”牧羨楓一字一字說道,“牧氏家族的人再怎么看不起我,這場婚禮也都會前來觀禮,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林宜目光一定。“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管怎樣,只要你沒和我上過床,你的身心就是清白的,不用管別人怎么說。”牧羨楓笑了一聲,“那你知不知道,過了明天,就算之后你從我手中逃脫,你向牧家上下解釋全部真相,你也不可能再嫁給應寒年了,你的存在,只會令他眾叛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