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收到消息說林家出了事,我想著他和你的關系,說不定是為這事而來,這才見的他。”牧闌想到那一天的場面,不由得道,“他當時跪得站都站不起來了,我雖然看不慣他以前的作為,但見他這樣,也明白他對你是認真的。”跪得站都站不起來了。“……”林宜的心狠狠一顫,貝齒咬住唇。她的應寒年吶……林宜突然間恨不得立刻飛奔出去找應寒年,想想又作罷,看著牧闌道,“好了,不說他,說說您吧。”聽到這話,牧闌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疑問,問吧。”林宜坐在她面前,雙眸認真地看著她,“安姨,您是牧家的四姑娘,您怎么會跑來我們家做管家呢?”這是林宜最想問的一個問題。這三天,她也一直在想,牧家的四姑娘,眾星拱月的人物,居然會跑到一個小小的S城做他們林家的管家,不是一年兩年,而是一直將她照顧到成人。牧闌,把她年紀中最好的時光奉獻給林家,奉獻給了自己。她怎么會這么做呢。聞言,牧闌沉默下來,看著她轉了轉眼,手牢牢地握緊她,卻沒有說什么。見她這樣,林宜猜測到一些,輕聲問道,“難道真的只是為了我爸爸?”牧闌曾經(jīng)出過車禍被她爸爸所救,從此暗慕在心,她媽媽去世后,牧闌便來了林家做管家,一直將她視如己出。這么多年的光陰中,牧闌比爸爸陪伴她的時間長。牧闌松開她的手,站了起來,往前走兩步,而后才回頭看向她,神色凝重,“小宜,你怪我嗎?我以那樣的心思到了林家,如今又將你父親拒之門外。”牧闌問得艱難。對林冠霆長達十幾年的心思,是她心底最大的隱秘,她到林家的目的從來都不純。林宜搖頭,再認真不過地道,“安姨,是我和爸爸對不起您。”怪?從何怪起?安姨在林家付出這么多年,她不曾察覺她的心事,爸爸又百般誤解,安姨受了那么多委屈去問她怪不怪。上一世,安姨還為救她和爸爸丟了性命。牧闌苦澀一笑,“其實當年我和家里鬧翻了,發(fā)過誓再也不回牧家,去林家……也是在逃避自己的生活。”她說的簡潔,林宜也不好多問,只能點點頭。“我和老爺子多年不曾講過一句話,那時肖新露設計你,我被抓進去,老爺子派人解決了事情,我在林家也沒什么呆下去的理由了,這才回到帝城,重新接管了屬于我的產(chǎn)業(yè),在這邊安頓下來。”牧闌說道。原來如此。安姨和牧老爺子一直不合,出來多年連姓都改了。該是怎樣的矛盾才會鬧成這樣。上一世,安姨直到丟了性命,也不曾以牧家之名行過任何事。“牧老爺子去世了,牧家的一個時代已經(jīng)過去,您……還是不愿意出來么?”林宜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