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別欺負我,我娘家人多的是。”林宜笑著說道,同樣是壓著聲音。應(yīng)寒年朝她靠過去,薄唇附在她耳邊,喑啞地道,“娘家人不管床上的欺負就行。”“……”林宜羞惱地去踢他的腳。“籌碼贏得差不多了,改天帶你去看超跑。”應(yīng)寒年連忙補救。他還真的是奔著贏錢去的?林宜看他一眼,小聲地道,“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什么?”應(yīng)寒年挑眉。“我總覺得你今天好像有什么計劃似的。”她道,她這種直覺很強烈。應(yīng)寒年端起一旁的水壺,往她杯中倒上一杯,低沉地道,“多少年了,除去死掉的,牧家老爺子這一支的人第一次湊這么齊,沒有各懷鬼胎是組不成這個家宴的。”各懷鬼胎?林宜愣了下,他的意思是今晚除了送別牧夏汐這個主題外,大家都各有目的?“那你……”林宜有些焦慮地想問,應(yīng)寒年單指貼在薄唇上,唇間吐出的氣息帶著糖味,“噓,看好戲就是了,一個一個都會跳出來的。”“……”那他怎么不提前告訴她呢?林宜看向桌面上的每一個人,這一張張臉下面都隱藏著什么?到底是懷著什么樣的目的?她心里想著,桌上的氣氛還算平靜,基本都是牧華康一個人在調(diào)和,林宜都感覺他很累。“牧小闌,我怎么不知道你和林宜的感情這么好?”牧華弘看牧華康一個人笑得都脫力了,于是開口問道。“小宜是我一手帶大的,我和她的感情自然好。”牧闌看向牧華弘,“況且,你不知道有什么奇怪,就像這么多年了,我也不知道你和詠希竟然育有一子。”“你現(xiàn)在說話怎么越來越尖銳了?”牧華弘擰起眉頭。“小妹說話就這樣,還不是當年被我們寵壞了。”牧華康眼看這話鋒不對,又開始打馬虎眼,竭盡全力地轉(zhuǎn)移話題,“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小時候小妹的娃娃摔壞了,她把……”“說話尖銳總比有人些下暗刀子要好。”牧闌并不搭理牧華康想要敘舊的心思。“你想說什么?”牧華弘問。“看我們光顧著說話,林宜還準備了節(jié)目呢,來來,你去通知表演者,可以開始了。”牧華康站起來吩咐一個服務(wù)生,又笑著沖大家說道,“我和你們講,今天的節(jié)目是真的有意思,有那個……”“我想說的你不清楚,你老婆應(yīng)該清楚的很。”牧闌坐在那里,一雙眼看向顧若,再一次打斷牧華康。“……”牧華康扶著額頭坐下來,一臉的生無可戀。“……”林宜實名心疼牧華康。她轉(zhuǎn)眸看向應(yīng)寒年,應(yīng)寒年整個人往后靠著,恣意極了,將她的手放到自己腿上把玩著,英俊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色,黑眸深得令人看不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真的像在等著好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