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應寒年,聲音哽咽,“就連父親的一點遺物都不能留下?二哥你就這么絕?當初你上位時牧氏家族內多少聲音反對你,大房三房聯起手來對付你,只有父親帶著我們二房支持你!這些你都忘了嗎?”應寒年站在那里,冷冷地看著他們兩個,不作解釋。“如果是你,你會感激一個殺母仇人的支持么?”林宜看不過去,聲音清冷地開口,朝他們走過去。聽到這話,牧羨光和白書雅都難以置信地轉過頭看向她。“這兩天你們一直在搜救夏汐,我沒時間和你們說。”林宜走過去,雙眼認真地看著他們,努力平靜地敘述事實,“是牧華康因愛生恨,暗中挑起蘇美寧的恨,逼應詠希在生死街受屈辱十五年,最后還殺了她,之后又滅馮管家的口,到現在,他想還殺了三爺。”“你他媽胡扯什么?”牧羨光激動地站起來,掄起拳頭就要打她。林宜被應寒年一把拉到身后,應寒年擋在她面前,黑眸冷冽地睨向牧羨光,“你對她動一下手試試。”“這不可能,父親對二哥那么好,視應詠希為知己,他不可能sharen的。”白書雅哽咽地道,“如果他殺了應詠希,為什么不對二哥下手?”因為他把自己幻想成了人格分裂,他把自己善良重情的一面化成一個人,把自己嫉妒陰毒的另一面化成另一個……如此,他便心安理得。他一邊覺得自己對得起任何人,顧全了大局,一邊又殺盡無辜之人。一面為佛,一面為魔。可憐、可恨、可悲。林宜站在應寒年的身后,輕嘆一聲,“這個,我讓心理醫生和你們解釋吧。”“解釋來解釋去不都是你們的說法么?”牧羨光瞪著應寒年,恨得不行,“我父親他就不可能sharen!他一輩子不爭不搶,他怎么可能去sharen”“……”應寒年臉色冷漠。“應寒年,我告訴你,你最好把我也殺了了事,否則,只要我牧羨光活著一天,你應寒年再只手遮天,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牧羨光道。應寒年不屑一顧,林宜自他身后走出來,看著他皺了皺眉,道,“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但我希望你的仇別報在不該報的地方,浪費自己的人生。”“林宜!你憑什么說話這么輕易?我一家全死了!”牧羨光激動到表情猙獰。“那應寒年呢?應寒年經歷過的你經歷過么?”林宜反問,“為什么夏汐懂的道理,你卻不懂?”“你憑什么還提夏汐!夏汐被你們……”“你知道夏汐在落湖之前一直在做什么嗎?”林宜打斷他的話,“她在求牧華康收手,她求牧華康不要再sharen了,她胸口中的那一刀,就是為阻止牧華康繼續行兇。”“……”牧羨光和白書雅呆在那里。夏汐還中了刀?“夏汐知道一切都是牧華康的錯,她才會灰心絕望,抱著人跳下萬泉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