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被人打了,手臂都給打斷了,剛送醫院。”小助手著急地道,“怎么辦啊?大小姐。”“怎么會這樣?”林宜震驚,“我不是讓人保護著你們的嗎?”沈師傅是比賽的定海神針,她就怕他出事,才會讓人一直保護著。聞言,小助手內疚地直縮腦袋,“是我們不好,我們想偷溜出去抽根煙,師傅不想讓大小姐知道,也從窗口偷溜出來抓我們回去,我們剛往回走呢,就被人揍了。”林宜這才看到他也受傷了。沈師傅對廚藝從來都一絲不茍,認為身為一個廚師,做菜期間身上絕不能帶令人難受的煙酒味,這是不負責任,因此,他對自己和徒弟都是這么要求的,必須煙酒不沾。這也是父親格外欣賞他的原因。沒想到這個原則害了他。“那沈師傅現在怎么樣?”林宜擔憂地問道。“師傅就是手臂被打骨折了,對方就是沖著師傅這雙手來的,沒碰他別的地方,擺明了就是不想讓師傅打這最后一關……”小助手弱弱地道,“大小姐,對不起,我……我……”現在說對不起還有什么用。“知道是什么人干的么?”她問。“對面都是戴著口罩來的,但我認出了一個男人脖子上的紋身,是顧家那邊的保鏢。”小助手道。“……”顧家。林宜回頭,只見顧銘正在叮囑自己的廚師好好淘米,感覺到目光回頭看向她一眼,用眼神示意她趕緊比賽。不是顧銘。她站在舞臺邊緣往顧家那邊看去,顧銘的幾個長輩臉上都是透著一臉的自信,笑容滿面,看來是顧家人做的。呵。她幫顧家的忙,顧家卻想著往應門的血坑里跳,真是有意思。不過顧家不這么做,估計應門也會向沈師傅下手,這兩撥人都不想宜味食府奪冠,怪她沒有緊緊盯著沈師傅。“大小姐,對不起,您千萬別怪我師傅,師傅說他沒臉繼續呆在宜味食府工作了,都是他的錯,可不是……”小助手站在那里都快哭了。“講什么錯不錯的,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呢!”林宜收回目光,清冷地開口,低頭看一眼自己繁復的裙擺,驀地揚手一提,將長至腳踝的白裙收了一下,取下頭上的幾處別針,將裙子固定好,看起來更為利落簡單,而后踩著球鞋往前走去,邊走邊道,“不想輸的話,挺著你那身傷過來幫我。”小助手呆呆地站在她身后,看著她肩膀削瘦的背影透著說不出來的干凈干脆,頓時愣了一下,然后“誒”一聲快步跟上去。林宜在舞臺燈光下朝自己的廚臺走去,一步一步,步伐堅定,抬起手將一頭散下來的頭發簡剔地扎了一下,洗凈手,然后開始淘米。鏡頭落在她的身上,全場嘩然。主持人也飛快地走到她面前,“林小姐,你怎么開始洗米了,沈師傅呢?”林宜不想這個比賽再惹上多般猜疑,于是只往顧家那邊看了一眼,然后微笑著道,“沈師傅有些不舒服,正在休息,我是帶隊人,我下廚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