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宜一頭黑線,抬起手就推開他的腦袋,“你好煩吶,我進去了?!薄澳闳ツ亩继硬怀鑫业氖终菩摹!睉甑托σ宦?,抬起腿追上去,一把又將她扯回自己懷里,摟著她往里走。偌大的客廳里,白書雅正帶著孩子玩,牧羨光和顧銘坐在一旁,見他們進來,正在說話的顧銘停下了,抬眸看向應寒年摟著林宜的那只手上,目光黯了黯。林宜沒有注意,朝著面若粉團的小男孩走去,“小洛洛,來,這邊,阿姨給你葡萄吃。”牧羨光與白書雅的兒子取了個小名叫小洛洛,尤其可愛。小洛洛聽著立刻搖搖擺擺地張開小手朝她走來,林宜蹲在茶幾前擦干凈手,給他剝葡萄皮?!耙宦牫缘木宛?。”白書雅走過來笑著說話,伸手揉了揉兒子的小腦袋。“小孩子不都這樣?!绷忠宋⑿χf道,小心地將葡萄撕成幾瓣,一瓣瓣塞進小洛洛的嘴里。小洛洛吃得搖頭晃腦,把林宜逗得直笑。她笑起來的樣子,眼睛明亮,清澈得從像山下流下來的溪水……顧銘坐在輪椅上注視著,見狀道,“小洛洛,給叔叔一個?!毙÷迓逅贫嵌乜聪蛩肓艘粫?,乖乖地攥著小手里林宜給剝的葡萄送給顧銘,顧銘接過。忽然,一個抱枕砸了過來,顧銘手中的葡萄直接被打掉,他轉過頭,對上應寒年陰鷙的雙眼,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皝砣?,顧少爺累了,送他回房,到國內再開門?!睉昀淅涞亻_口。姜祈星和兩個保鏢立刻向前走來,顧銘沉下臉,不滿地瞪向應寒年,“應寒年,你這是囚禁!”到國內還有三天行程呢?!拔疫@是眼不見為凈。”應寒年懶懶地道,人往沙發背靠去,一身隨意,語氣卻是容不得人反抗的強硬,“要么回房里呆著,要么跳海?!蹦亮w光坐在一旁看著他們兩個。“你——”顧銘氣竭,半晌,他看向被打落到地上的葡萄,明白了什么,忍不住挑釁地道,“應寒年,你可真夠小心眼的。”應寒年正舒舒服服地坐著,聞言,一雙黑眸立刻變得幽冷無比,“你說什么?”幽幽的聲音。空氣中升起森森的寒意?!傲忠私o我剝個葡萄你就醋成這樣,至于么?”顧銘道,“比賽的時候,我和林宜相處的機會多了去了,你怎么沒把自己酸死?”林宜正一邊剝著葡萄皮一邊和白書雅聊著,突然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禁抬頭看去,發現氣氛不太對。只見應寒年像聽到了一個什么笑話似的冷笑一聲,在沙發上坐直身體,黑眸陰冷地瞥向顧銘,薄唇微勾,似笑非笑地一字一字開口,“你以為,你是怎么進醫院的?”“……”顧銘瞬間呆若木雞,然后激動地喊起來,“我靠!是你打的我!應寒年!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唔!”話還沒說完,姜祈星就脫下外衣上前,大掌隔著外衣不由分說地捂上顧銘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