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謹舟身體僵了一瞬。
但很快,他嗤笑一聲,仿佛被她蹩腳的中文逗樂了,又或許在笑我的不自量力。
他拿起斷掉的牌子曖昧的在喬娜黝黑的胸部拍了拍,不懷好意道:
“怕這么?沒了再讓她懷一次不就好了?”
“她不是生男體質嗎?注定了她生來就是個生育工具。”
“再說了……”
他話鋒一轉,狠狠的拍了一下喬娜的屁股,繼續道:
“你肚子里不是還有一個嗎?”
“哎呀你輕點兒,別傷著孩子。”
兩人的調笑聲讓我如至冰窖,我站在門口,一股惡心感油然而生。
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時候他就沒關心過一句,如今死了還要任他們編排。
惡心透了!
喬娜最先看到我,她挑釁般的將雙腿纏上了賀謹舟的腰,逼的他低吼出聲。
“嗯……娜娜。”
“還是你們非洲得女人會玩,不像沈清瑤那個木頭只會掃人興致。”
或許是我的目光太過駭人,賀謹舟后知后覺的轉過頭來。
可在看到我時,他竟然沒有一點兒被捉奸的慌亂,反而將懷中的喬娜摟的更緊。
“那兩個野種呢?”
“怎么沒帶回來?是長的見不得人嗎?”
“還是其實你根本生不出來兒子,這一切都是你哄騙老爺子的伎倆?!”
“正好現在娜娜也懷孕了,要不你把那兩個野種送過來提前讓娜娜感受一下當母親的滋味?”
看著賀謹舟猙獰的面孔,那被壓抑在心底的憤怒和仇恨瞬間翻涌了上來,我恨不得現在就將他挫骨揚灰。
回憶起失去的幾個孩子,哪一個不是拜他所賜?
第一次懷孕,只因我不小心將水灑在了喬娜的身上,他就讓在院中跪了整整兩天。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我被凍的意識全無。
第二次懷孕,他和喬娜吵架,不顧我的抗拒強行與我發生關系,在我身上泄憤。
那一夜,鮮血染紅了整個床單。
也在那一夜,我對他的愛徹底消散。
如今,他又對我死去的孩子百般折辱,這不是畜牲是什么?!
憤怒充斥著我的胸腔,我真想沖上去將面前的兩人撕爛。
可我一閉眼,爸爸倒在醫院門口的慘狀就浮現在我的眼前。
“瑤瑤,你的體質太特殊了,如果沒人保護你你會被抓去一直生孩子。”
“你要好好待在賀家。”
“賀家能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