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有的你也得有,別人沒有的,我也要給你。”
我輕笑了一聲,倒也不點破,反而日日揣在懷里。
又五年,手帕舊了,她也從未再提及老公這個字眼。
她的視線也落在那處,手上的動作猛的一僵。
身后男孩發出委屈的抽泣。
她觸電似的將手帕丟在了地上,慌亂的轉眼看向身后的江辭敘:
“辭敘,你聽我解釋……”
她忙著安慰沒注意將手帕踩在了腳下,那本就褪色的字眼徹底被踩進了泥里。
我仰起頭,使勁的將快要流下的眼淚憋了回去。
不愿看見她眼里全是別人。
我背對著她們打開了門,喉嚨干澀:
“溫阮寧,這十年就當我送你了。”
溫阮寧大概忘了我的性子。
十年前,我能放下一切。
今天,我也能斬斷過去,重新開始。
溫阮寧的眼角跳了跳,聲線輕微顫抖:
“聿風……”
等了半響,沒等到下文。
反倒是叫江辭敘的男孩走上前來,遞給了我一張泛黃的紙。
他聲音怯怯的,眼神卻直視我:
“聿風哥,感情的事強求不來的。”
“你做的事情換我,我也能做的。”
我盯著眼前的男孩,輕笑出聲。
“話誰都會說。”
我單指挑起他的下巴,意味不明的開口:
“終究是少了些韻味。”
純真中摻雜隱晦的功利,愛意里夾雜考量。
他不會是下一個我。
溫阮寧也再不能遇到第二個我了。
2
江辭敘的臉色瞬間煞白,身子晃了晃:
“聿風哥,你能做不代表我就不行。”
“不信,你就看看我能不能陪阮寧一輩子。”
我的犧牲換來的安寧,卻是證明他堅貞不渝的積淀。
我不做辯駁,也不想做沒有意義的爭鋒。
我低頭看著那荒唐的訂婚書,上面我和溫阮寧的名字已經模糊了。
當初的婚事是溫阮寧的父親定下的。
但后來她的父母被害,婚事一拖再拖。
如今只剩一紙空泛的婚書。
自嘲的勾起唇角,終究,我的守候是一場空妄。
腳下是當初溫阮寧父母遇害的最大元兇,我親手解決的。
她十年的夢魘被我終結了。
她終于放下仇恨,也不再需要我了。
早晚的事……
心口的酸澀彌漫開來,我閉眼緩了緩。
我不接,溫阮寧有些坐不住了。
她從江辭敘手里拿過訂婚書,粗暴的撕爛,丟到我身上。
“一張破紙,溫阮寧你不會當真了吧?”
漫天的碎片像我千瘡百孔的心臟。
鋒利的邊緣劃開皮膚,留下細細的血線。
溫阮寧沒看我。
只徑直將江辭敘擁進了懷里,揉了揉男孩的頭,寵溺道:
“我信你。”
她定了定心神,拿了一張紅色的請柬塞到我手里:
“三天后,是我跟曼曼的婚禮。”
“你也算我溫阮寧為數不多的家人,我希望你來。”
“別家嫁娶,都有家里人操持,但我沒有長輩,我的婚事希望你上點心,尋常人家有的五金、彩禮、婚房布置都你來弄,免得辭敘頭疼。”
“另外陪嫁也不能含糊,一應開支從賬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