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觀察程邵神色沒有不悅,侍者才繼續道。
“奴才想這魚女衣下不知與普通女子有何區別,若是陛下與賀將軍擲骰子,陛下贏一局魚女脫一件,豈不有趣。”
話落程邵的視線朝向賀朝,笑的意味深長。
“阿朝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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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朝怔了一下,旋即斜視我鄙夷地說。
“鮫人性淫,這游戲豈不是正合她心意,倒像是在取悅這牲畜……”
“那朝哥哥把游戲的機會讓給檸兒好不好,檸兒可是好奇的緊。”
男人一時語頓,但很快又重新掛上笑意,寵溺地在在喬檸的秀鼻上刮了一下:“貪玩鬼”
恐慌從背脊往上竄,我揪著衣領想往寒池的角落退,可寒池太小婆子拽上一把我的骨鏈后,我立馬便被人按在池邊無法反抗。
骰子在竹筒中搖晃幾秒被置于院子中庭的桌上,程邵慢條斯理飲下一杯酒后讓喬檸先猜。
“大……”
“適才你說的壓小,這么快便忘了?”
賀朝壓下喬檸的話,喬檸微愣,隨即投給我一個得意的眼神:“邵哥哥,檸兒壓小!”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侍者移開竹筒,音調高昂:“第一局,陛下勝!脫魚女外衣一件!”
我下意識想逃,卻被婆子眼疾手快拽住骨鏈,力道極大的一巴掌扇的我眼前發黑時,外衣就被婆子麻利扒下。
“檸兒這局壓大……”
“檸兒這局壓小……”
“……這局……”
喬檸局局輸,聲音卻是越發輕快明麗。
我突然想起賀朝帶我回將軍府前曾把我將養在營中。
營中玩樂很少,擲骰子便是其間為數不多能夠玩樂的游戲之一。
他們以我為賭注,賀朝次次都贏喝倒了營中所有弟兄,我卻第一次對他生了氣。
男人急紅了眼死乞白賴牽著我的手討饒。
“好萱萱別氣,我可是常勝將軍,八歲便可聽音辨骰。”
“你不知這群礙眼的玩意兒每日都在我們營帳外偷聽,今日我是故意放倒他們。”
他抵著我的額頭,霸道的不許我逃開:“我要獨占你的聲音,獨占你……”
胸口痛意翻騰,我干脆閉上眼。
婆子粗糙的手摩挲過我的脖頸,最后一件心衣落下,驚呼聲四起……
侍者提著燈,程邵卻還再湊近幾分。
他的手指自肩處經過半透明的翼滑到我的腰間,感嘆道:“真美。”
“聽說鮫人的淚會變成珍珠,今夜朕想看看……”
啪一聲酒杯四碎,程邵直起身挑眉看賀朝桌前的狼藉,似笑非笑地道。
“阿朝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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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多慮了,臣喝多了,況且……”
應著他口中酒醉賀朝拎著酒壺的步伐不穩,與程邵附耳幾句,程邵竟是不再看我一眼就匆匆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