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吃嘛嘛香，身體倍兒棒！感覺渾身都是勁兒，能一口氣把前面那座山給創塌了！”
說著，他還揮了揮拳頭，帶起一陣呼嘯的拳風。
“哦？”
顧笙的熊眼，再次危險地瞇了起來。
沒感覺？
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顧笙坐在他那輛堪比移動宮殿的指揮車里，巨大的熊掌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熊眼瞇成一條危險的縫，死死盯著全息投影里，那頭活蹦亂-跳的萬獸可汗。
那家伙正在跟一頭戰爭比蒙掰腕子，輸了之后還罵罵咧咧地掏出一袋金幣當賭注，精神頭好得不像話，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歷了一場詭異的“靈魂交易”。
沒有掉一根毛，沒有少一塊肉，甚至連妖力波動都比之前更活躍了。
“投入產出比......完全失衡?！?/p>
顧笙自言自語，聲音低沉得如同深淵下的悶雷。
“輸入端：一塊充滿故事的搓澡巾，資產價值幾乎為零。輸出端：一顆高風險、高價值的未知‘開心果’。中間的交易過程......零損耗？”
這不符合商業邏輯。這甚至不符合能量守恒！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只賺不賠的買賣。那個叫“阿蠱”的小女孩，她圖什么？她的盈利點在哪里？
她拿走的那塊搓澡巾上，到底附著了什么東西？
故事？情感？還是某種萬獸可汗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可以被量化的“價值”？
未知，就意味著風險。
而一個頂級的資本家，最痛恨的就是無法量化和控制的風險。這就像一份沒有寫明利率和違約條款的對賭協議，誰簽誰傻子。
這片被“瘟疫之母”污染過的土地，就像一個全新的，充滿了潛在利潤，但也布滿了致命陷阱的藍海市場。
而那個小女孩，就是這個市場里最不穩定的，也可能是回報率最高的一個“項目”。
必須搞清楚她的“商業模式”和“盈利邏輯”！否則，這顆已經送到始皇帝手里的“開心果”，就是一顆隨時會引爆整個集團的定時炸彈！
“停車。”
顧笙的聲音不大，但整支龐大的軍隊，瞬間令行禁止，鋼鐵洪流戛然而止。
他從那張用九龍沉香木和深淵魔鐵打造的熊王寶座上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幾乎要撐破指揮車的車頂，陰影籠罩了整個指揮室。
“老板，您要干嘛？”
萬獸可汗看到顧笙走了出來，心里咯噔一下，那股來自食物鏈頂端的壓迫感讓他瞬間汗毛倒豎，有種極度不祥的預感。
“我去進行一次‘客戶回訪’?！?/p>
顧笙頭也不回，巨大的熊掌推開了厚重的車門，邁開熊腿，朝著那座詭異的村莊走去。
“順便，做個‘盡職調查’?！?/p>
他那龐大的身軀，每一步都讓地面微微顫動，身后，天災軍團的妖獸們不安地低吼，人類將領們則是一臉凝重。
李振國和劉浩翔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憂慮。
“老劉，我這眼皮跳得厲害，”李振國壓低聲音，“熊總這氣場，不像是去談判，倒像是去搞惡意收購的?！?/p>
劉浩翔苦笑一聲：“他什么時候談判不像是惡意收購？希望這次的‘標的公司’，別是什么我們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