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霞把瓦片放回原位,躺在屋頂上藏住身形,瞇起眼歇息片刻,冬日暖陽,曬一曬去去晦氣。不遠處,愣頭青帶著禁軍過來了,邊找路邊和看起來好說話的隊副發誓就在這條路上,不會有錯。喬隊正突然勒住馬,抬手示意噤聲。愣頭青看不懂,還要說話,被隊副一把捂住嘴。“聽到了嗎?肖奇。”肖奇,也就是隊副點頭:“有兵器相交之聲!聽起來動手的人不少,隊正,我們這些人怕是不夠送的。”“你回去找人增援,把事情往大了說,多要些人,讓人知道知道我們在做什么大事。”喬隊正哪里按捺得住,人要是在他手底下抓住的,升官發財全都有!“我們先去看看情況,我還就不信了,在京郊有人敢對禁軍動手。”想到什么,他又叮囑了一句:“記住了,別透給監門衛的知道,找自家兄弟。”“是。”“走!”喬隊正生怕這大功跑了,一甩馬鞭,策馬前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其他人趕緊跟上。隊副和愣頭青眨了眨眼。愣頭青這會看起來一點都不愣了,回了個眨眼,擔著籮筐跑得飛快。肖奇看著他的背影悶笑不止,天知道他忍了多久了。離著不遠,喬隊正跟著聲響趕到,吆喝著手下抽出佩刀快步往里跑,毫無阻攔的來到后院,看到了打得正火熱的一眾人。他暴喝一聲:“爾等何人!光天化日之下在此打殺,將我大佑律法置于何地!”動手的兩方人馬動作慢下來了,但仍是沒有停下。穿著華麗的青年上前一禮:“燕西郡安家子弟安平,見過官爺。”敢這么亮名號的,家中要么曾經風光,要么現在也還風光,總歸有些底氣。喬修態度轉好,問:“發生何事?外邊那幾人是你們所殺?”“是,請官爺聽我細細道來。”安平從懷里拿出一張小心折疊著的紙打開:“這是在下的幼妹,自小熟讀詩書,知書達禮,卻在今年三月出門踏春時莫名失蹤。安家和她剛剛定親的李家想盡一切辦法去找,可到處找遍了也沒找到,就好像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般。生不見人,死不見尸。”青年語帶哽咽:“前段時間城里貼了這些畫像,我們才知京城發生了如此大案,當時也不曾想到這事和我安家有何關系,更不曾想過小妹會是其中之一。直到有一天母親出門,看到這張畫像直接就暈倒了。我們不知,可母親最清楚小妹肩膀上有一胎記,形狀如同三瓣小花瓣,就跟這圖上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