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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和你離婚之前,我就已經拜托南舟幫我轉移了國營大酒店的所以資產,現在剩在國內的就只有那一棟大樓而已,產權在三年后會自動歸于國家。
因為我爸當年也只有使用權,根本沒有擁有權,其余盈利早已歸在我的名下。
不然,我會那么輕易就讓出繼承權嗎
邵婉初語氣平靜,但字字句句,都如利刃,狠狠地刺在靳時璟的心口。
靳時璟愣了,他哽咽一聲,竟啞口無言。
邵婉初再道:可你為了這樣一個空殼子的酒店,是怎樣做的呢與孟晗柔一起偽造我爸貪稅、受賄的虛假文件,還把亂搞男女關系的臟水潑在他頭上,就為了逼我讓出繼承權給孟晗柔。
靳時璟臉色發白,他心虛地垂下眼眸。
邵婉初繼續說:在孟晗柔的孩子需要輸血時,你逼我獻血,哪怕孟晗柔才是與她兒子血型匹配的人,你卻只心疼她;在她自編自演搞出舉報私生子的事情時,你狠心把我丟給執法隊,讓我提她扛下莫須有的罪名。
靳時璟的臉色更為慘白,他死死地攥緊拳,指甲都嵌入皮肉。
邵婉初咬牙切齒地提高了音量,你明知道我爸不可能會害小軍,但你還是不明是非的污蔑我爸推了小軍,還在宴會現場散播折成紙飛機的貪稅文件,徹底逼死我爸媽,又不準我說出實情,只為了你的情
婦孟晗柔!
更有甚者,你明明答應過我,會等我下鄉四年返城,結果呢你守不住,忍不了,和孟晗柔上了床!
你怎么敢說愛我的你憑什么你也配
夠了!靳時璟全身顫抖地打斷邵婉初,他雙眼通紅,流下了血淚,不要再說了......婉初,不要再折磨我了,我知道都是我的錯,也知道你恨我,可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你信我一次吧!
邵婉初站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病床上的靳時璟,她冷冷一句:當年,我為我爸向你求情,我也希望你當時可以相信我一次。但你是怎么做的呢
靳時璟仰著臉,血淚染紅他的臉孔,他喃聲說出:我......我當時昏了頭,我害你父親他......
邵婉初微微一笑,她點頭道:對,你害我父親從三層高的靳宅跳了下去,摔爛了頭。
靳時璟牙齒打顫,他一把抱住邵婉初的腰,苦苦哀求著:我錯了,婉初,我真的錯了!
你是真心和我認錯的嗎邵婉初問。
是真心的!靳時璟發瘋般地用力點頭。
邵婉初笑了,她指著窗戶,那你欠我的,得還了才行。你看,這里也是三層高,巧不巧
靳時璟愣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睜圓了眼睛。
邵婉初歪了歪頭,她笑意更深:怎么,你不想付出點誠意嗎不是說錯了嗎那就證明給我看——
話還沒有說完,靳時璟忽然推開邵婉初。
她猛地跌坐在地,緊接著,她聽到砰的一聲響!
樓下很快就傳來尖叫聲:
天啊!有人從樓上跳下來了!快救人啊!
邵婉初目瞪口呆地看著敞開的窗子。
她心驚肉跳,可很快就感到了釋然。
任憑樓下吵吵嚷嚷,她也沒有走到窗邊。
連一眼,都不想再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