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踏上樓梯,回過頭看了余糖一眼,命令道:“過來!”
聳聳肩,余糖慢吞吞地跟了過去。
程野躺在床上,閉著眼睛。指了指旁邊的柜子,讓余糖拿醫(yī)藥箱來。
余糖乖乖的拿來箱子,放在床邊打開。
“拿酒精。我身上那里紅就擦那。”
說完這句話后,程野閉著眼就再也沒說話。好似所有的力氣都用完了。
余糖也沒再打擾他,拿起棉簽蘸上酒精擦程野脖頸處的紅點。
猶豫了會,余糖狠了狠心脫了程野的上衣,手指劃過小腹時,一整電流經(jīng)過程野全身。
程野雖是閉著眼睛,但他還是清醒著的,身上酒精涂抹過得泛著淡淡的清涼。細嫩的手指劃過肌膚帶來不一樣的觸感。
很快上身就涂抹完了,程野乖乖的躺在床上,像是睡著了一般。
余糖用手指戳了戳程野的手臂,可惜沒有醒。
抿了抿唇,余糖在四周環(huán)顧了起來,打算用最簡單最粗暴的方式擦藥。
程野沒感覺到動靜,悄悄地睜開了一只眼。這時余糖正在走過來,程野連忙閉上了眼睛。余光瞧見余糖手里的一把剪刀。
余糖試了試剪刀,很滿意,還是比較鋒利的。程野聽著這聲音卻是脊背發(fā)涼,心里沒底,糖糖這是要干嘛?
冰涼的鐵質(zhì)東西攀上了褲腿,一路向上,最后到達了大腿處。
程野在一側(cè)握緊了拳頭,心里直發(fā)怵。
感覺到要進行下一步動作的時候,程野猛然睜開眼跳下床去。滿目驚恐地盯著余糖手中的那把剪刀。
“糖糖,你要干什么?”
余糖握了握手里的剪刀,老實回答:“剪褲子啊,你又不醒,我怎么擦酒精啊?!?/p>
抹了一把虛汗,程野這才定下心來:“我還以為…”
“以為什么?”余糖疑惑地看著程野,不明白程野為什么情緒波動那么大。
程野連連擺手:“沒有,沒什么。”
挽上褲腳,程野重又跳上床,示意余糖繼續(xù)擦。
余糖只好認命地拿起酒精繼續(xù)擦:“程野,這東西擦酒精就能好?”
找了個抱枕靠在身后,程野淡淡的嗯了聲。
“那你這個是怎么回事,不定時復(fù)發(fā)的?”
余糖細細地在程野腿上吹了吹,想要酒精吸收快點。玫瑰色的唇瓣一張一合,讓人垂涎。
程野別過臉去,不再看。心里卻是雀躍不已。
“這個是過敏,海鮮過敏。”
余糖手中動作一頓,抬起頭看著程野:“海鮮過敏,是哪個蝦嗎?”
程野悶悶地點了點頭。
“你個二傻子…知道過敏你還吃…嘿嘿…”余糖嘴角的笑意止不住,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態(tài)度。
程野的眸光很快就陰沉了下來。一把將余糖撲倒在床上:“不許笑?!?/p>
“我就看不慣他那殷勤樣,過敏我也要吃?!彪S后程野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我過敏都是你害得。”
余糖現(xiàn)在是理屈詞窮,有理說不出。
程野手指摩擦著余糖的耳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不過琥珀色的眸子不在晶瑩而是變得陰沉起來。讓余糖好一陣緊張。
不一會幽怨地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我也要換個稱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