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已經(jīng)是將近日落黃昏。
看著四周熟悉的一切,余糖垂了垂眸子眉宇間淡淡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兩人打了車前往樟香園,韓圓和閻婆早一些到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韓圓雙手抱著一個大紙箱,吃力地放在了桌子上,用袖子蹭了蹭了額頭,抹了一把汗,回頭就瞧見余糖呆愣在門前。
微歪頭,女孩凝眉:“看什么呢,還不過來幫忙?”
余糖連忙回過神,輕哦了聲,很熟練的把袖子挽了來,沈妙也將東西放下過來幫忙。
好久沒來住,桌子上都落上了一層灰。三個女孩收拾好之后已經(jīng)是傍晚。
氣喘吁吁地倒在沙發(fā)上,韓圓有氣無力道:“你到我那住不挺好的嗎?我還能差你一雙碗筷?”
余糖擺了擺手,也沒回答。
一行人匆匆洗了澡,然后閻婆做了飯。韓圓還一個勁地夸贊閻婆手藝好。
余糖嘗了幾口,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倒也沒有韓圓說的那么夸張。要說真正手藝好的,那還是……
想到這里女孩拿勺子的手頓了頓,只是一晃神,旋即又繼續(xù)面無表情地喝著粥。好似什么都不曾發(fā)生。
韓圓晚飯后就回去了,余糖也沒留她。她知道韓圓是那種唯利是圖的生意人,花了那么長時間陪她,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銀子呢。
她那么愛財?shù)娜耍话涯切p失的銀子賺回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閻婆一天舟車勞頓,早早地便睡了。沈妙住在另一個房間里,也算是客房,暫時居住。
余糖擦著頭發(fā)從浴室走出來,臉上還帶著水汽般的點點紅,隨手將電腦打開放在桌子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水回來。
遠在京城的程野還在訓練室里,薄唇微抿,琥珀色的眸子印著屏幕上的游戲界面,手中動作不停反復練習著同一個動作。
“程哥程哥!”卞柯從遠處跑來,手中拿著一副游戲手柄,著急忙慌地喊道:“大嫂和你視頻呢,你怎么把人家一個人丟下,太不厚道了吧?”
還沒等卞柯說完,程野匆忙起身,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卞柯看著程野的背影喊道:“程哥?這手柄怎么辦?”
程野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自己琢磨去。”
吞了吞口水,卞柯嘆了一口氣,左看右看不由地哀嚎一聲,“這我也琢磨不透啊!”
任然從對面走過來,迎面撞上行色匆匆的程野。
原本想舉起手打招呼,可誰料程野直接無視她擦肩而過。
擰了擰眉,任然也不好說什么。他這個脾氣這些年她也熟悉了。
程野幾乎是一路小跑回到了房間,黑漆漆的屋里唯有床上的屏幕是亮著的。
明明是監(jiān)控視頻卻偏偏被卞柯說成聊天視頻,程野不禁為他智商堪憂。
連鞋子都來不及拖,程野直接撲倒在床上,將電腦平放在面前。
屏幕前呈現(xiàn)出陌生的場景,程野瞇了瞇眼睛,旋即明白了,這應該就是糖糖在云城住的地方。
很柔和的布局,粉白色為主調(diào),旁邊的桌子上裸著一沓厚厚的曲譜。
可接下來的場景卻使程野黑了臉。